皙,乌发在颈侧缭绕。
她纤长的两腿一迈,人带着那道纤影就消失在了玻璃门后。
接着,她放下了百叶窗,阻隔住他的视线。不想被人打扰。
——希望她的一些习惯,不要带给他们的设计稿才好。
贺寒声沉思一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旖旎最近也听说,业界诸多人都在讨论形势大好的venus与曾经的lamour风格相似。更有人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在为venus效命。大家都在等着看venus与lamour两家在明年开春大秀的对手戏有多么精彩。
陈旖旎在venus的三年,一开始就没想将venus当作第二个lamour。lamour是她的孩子,venus也是她的亲人,各自有彼此的灵魂。
小时候目睹姥姥一剪一针一线地做旗袍,到她从业,就知道每一件服装,都应该是彼此独立的。不应该是谁像谁的。
贺寒声与整个venus都把大秀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一大半的设计都是她来做,别的设计师为辅。
在画设计稿的过程中,她已经极力刻意地去掩盖自己了。可一个风格鲜明的设计师,钩花描线,都如同画骨作皮,深深地烙在了自己骨血中,大的条条框框是改不掉的。
她还是准备精益求精地改设计稿,一会儿还要去询问别的设计师的意见。
带着这种有些偏执的念头,她一头扎在画稿中就是一整个上午,连午饭都忘了吃。
伏案工作许久,肩颈酸痛了,起来四处走一走。
不过仅仅局限于这间办公室,连喝咖啡的时间,她都在研究怎么改设计稿。
全部都改的差不多了,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一抬头,披了满肩霞光,才意识到,天都快黑了。
一整天下来,她就只吃了早饭,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饿。
打电话联系了一下其他几个设计师,让大家在一楼的设计室中等她,五点讨论一下设计稿。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外面没飘雪,空气凉薄干净,让人神清气爽。她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
画设计稿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抽了很多,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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