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磨得如同飞灰。
现下他从儿子口中又听到这话,一时恍惚:“……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李齐慎恢复先前一脸茫然的神色,“我看书学的。”
“什么书?”
“笔谈。祖父写的。”李齐慎开始胡说,“我在书房瞧见的。”
果然是平兴皇帝,李承儆松了口气:“你拿那个干什么?”
“我觉得题字漂亮,里边干净。”
李承儆万万想不到李齐慎能说出这种理由,哭笑不得,闭了闭眼:“还回去。但凡你能把国风学通,就算不错了,你祖父记下的东西你能看得懂吗?将十五岁的人了,还做这种事。”
“冯延,”他叫了掌案太监过来,“七皇子私取平兴皇帝笔谈,杖五,禁足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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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五杖没这么好挨,李齐慎趴在榻上,写字时都在吸冷气。冷气吸多了,他也觉得当时在紫宸殿里实在是上头,就该让李承儆随便折腾,反正焦头烂额也活该是李琢期,哪怕最后真的落到国破,大不了他拎着煤球去吐谷浑放马,说不定还比现在开心。
他脑子里想东想西,边上的常足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早上还活蹦乱跳,好端端一个人,去了趟紫宸殿就只能趴榻上,常足抹抹眼角:“殿下,您到底怎么惹着陛下了?”
“我问你,若是有人非要和你说,你同村有个人去年刚纳了第十八房小妾,今年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李齐慎反问,“你恼不恼?”
虽然旁人纳妾生子和自己无关,但常足一个宦官,这辈子断子绝孙的命,听这么一句,想想也有点难受:“恕奴婢直言,跑奴婢这种挨了一刀的人面前,说这话,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你不是挺知道的嘛。缺什么就恨什么,谁提就打谁。”李齐慎笑笑,吹干墨迹,随手折了两下,把浣花笺塞进信封里,递给煤球,顺手摸摸猫头,“去吧。”
煤球咬住信封,后腿一蹬,从榻上下去,一路往尚食局跑。
第17章 巧合
谢忘之收到信时是十月下旬,一晃眼到了十二月中,果真如信上所说,长生没再露过面。浣花笺上清清淡淡一行字,流畅清晰自成风骨,奈何别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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