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愧对平兴皇帝,旋即触柱自尽,溅得宣政殿的柱上全是血。他一头撞死倒是清净,其他人还不是得想办法,李承儆仰头看着天花板,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那老臣的尸体拖出来再踩几脚。
偏偏座下的李琢期还不识相,居然还固执己见:“……阿耶,我还是觉得,命卢将军出洛阳城迎战不合……”
“不合适?你也想和那帮昏了头的朝臣一样,说不合适?”李承儆怒了,想拿茶具去砸李琢期,手边却是空的,恼得他一掌拍在扶手上,“再不出城,闷在城里,叛军就能自己退吗?!困死城中,水粮尽绝,到时候叛军攻城易如反掌!”
他越说越气,本来脑子也不够清楚,后边的话说不下去,只管指着李琢期,胡乱地骂了一串“废物”“蠢货”之类的话,旋即再度往椅背上一靠,胸口剧烈起伏。
李琢期哪儿还敢再说话,再有不满也只能憋着,低头看着花纹精细的石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父子俩僵持着,紫宸殿里忽然又进来一个人,一身利落的圆领袍,进门先把披风解下来,信手丢给候着的内侍。
“困于城中,叛军不一定会退;出城迎敌,叛军也不一定会退。”李齐慎豁出去了,抬头直视座上的皇帝,“不如赌一把,等朔方军直取范阳,从背后包抄,洛阳城或许能有解,否则就是个死局。”
第95章 禁足
“……阿慎?!”李琢期想都不敢想李齐慎会过来, 且还敢直接对着局势开口,满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