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他直起腰,用指腹把残存的口脂抹了:“叫人呈早膳吧。饿不饿?”
谢忘之这才想起来该吃饭,胃里也确实空了,她点头:“你要吗?”
“先前就吃过了。”既然是旬休,李齐慎就没打算和平常一样饿着肚子看奏折,笑吟吟地舔了一下嘴角,“吃饱了。”
这话怎么理解都行,谢忘之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调戏了,但又不能借故打他,憋了一会儿,眼睛一闭:“那叫吧。”
李齐慎笑笑,在她唇上再啄了一下,才叫人呈早膳。
这时间不早不迟,不吃不行,真要吃又怕提早填了肚子,过会儿吃不下正儿八经的午膳。尚食局有考量,呈上来的是好消化的面,拉得格外纤细,一小卷盘在碗里,倒有半碗清澈的鸡汤底,两三筷子就能把面挑得干干净净,再两三口,汤也就没了。
李齐慎耐心地等着谢忘之吃完漱口,才说:“对了,今天还有件事。”
“什么?”
“我叔父,”李齐慎想了想,怕谢忘之不认识,“是指宁王,如今的丰州节度使,天德军的主将,先前在范阳一带平叛。前几日与康烈正面对上,赢了那一场,这才回长安。”
谢忘之大概知道这是谁,听李齐慎的说法,好像和这位叔父还挺亲近,又有克敌的大功,对李容津就多了几分好感:“那我要不要换身衣裳,再上个妆?”
“不用。”见她真要去拿白玉簪粉,李齐慎赶紧阻拦,“我叔父虽然也通书画,嘴上却总说自己是个粗人,叔母又去得早,他哪儿懂这个。这样就好,让他见见他的侄媳,不必打扮也是绝世美人。”
谢忘之让他夸得脸上发烫,盖上妆奁,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宁王赢了,那局势现在如何了?康烈又如何,逃窜去范阳了吗?”
“不,现在掌权的是他儿子,带着残部退守范阳,不足为惧,平卢和河东两镇夹击,河东又有柳氏的支持,年前大概就能平定。”李齐慎挺有信心,和康烈玩他还得捏一把汗,和那个倒霉儿子玩就是猫逗老鼠,“就算求稳,明年夏天前也该结束了。”
“照这么说,康烈是死了?”
李齐慎“嗯”了一声:“说来也好笑,好歹是一镇节度使,最风光时领着叛军破潼关,直逼长安城,到最后却不是死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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