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
唐晚晚:“……”
赵猛的嗓门太大,中气十足。他指着唐晚晚和沈恪,道:“她是我老大。她是那男的他爹。爹教训儿子,不行?”
唐晚晚脑壳疼。
好不容易把这件尬到天际的事翻篇,赵猛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开水,提壶浇花呢你?!
且,从赵猛话里得知,她刚才的壮举,不仅被赵猛看见,还被张宗正瞧见。
行吧。
唐晚晚:“师父。他叫张宗正,我们认识。”
“蹬三轮的。”沈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是你老大的约会对象。”
赵猛猛扭头,差点闪到脑袋,继而沉默。
有点转不过弯,他需要捋一捋逻辑。
张宗正手持玫瑰,喉咙发干。
一片死寂中,他终于说出酝酿已久的四个字:“七夕快乐。”
傍晚时分的太阳是金黄色的,洒在鲜红的玫瑰上,光芒耀眼。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唐晚晚看过去,觉得张宗正某个角度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应该不是让她喜欢的人,不然她不会本能抗拒这种感觉。
很不舒服。想避开。
就像小时候,你缠着mama买了双漂亮的雨靴,天天盼着下雨。终于有一天下雨了,你穿上雨靴,却又怕被弄脏,突然就不想穿出去踩雨,你怕踩在污水里,雨靴会脏会烂会让你睡不着觉。非不得已穿出去,你也要想方设法地避开污泥雨水的地方。
又像你某天走夜路,在小胡同里被抢劫,再次走夜路时,你绝逼会避开这条小胡同。
唐晚晚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她想避开张宗正。身体每个毛孔都在拒绝。
张宗正拿着玫瑰向前递了递,微微一笑,重复了遍:“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