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琴,从学琴到谱曲,从谱曲到作画,七十多年了,只要是回想起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于秦鹿而言,年年都是噩梦!
她当然有反抗!
当年西齐兵败连退十几年,她跟着兄长上阵杀人时,那一把长矛使得风生水起,她骨子里就有不平便争的血液在,如何不会反抗?
凭什么学字?
凭什么看书?
这些算是为她好,那凭什么学琴谱曲还画画?!
但……她打不过。
所以、只能认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出了无有斋,秦鹿一路朝轩城过去,这一处他们三年前搬来的,至多再有七年便要离开了。
十年够长了,身边的人一个个从年轻变衰老,从青年变中年,唯有他们还停留一直不变,时间长了,总会被人起疑心的,以新的身份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是宿命。
轩城到处都是书香气,城中光是书院便有七座,整个儿煜州有钱人家都把孩子送到轩城来读书,天赐王朝虽然是靠征战获得了天下,但不可否认后续育人方面做得也算不错,这处有最酸的文人,也有富得流油的商贾,秦鹿原以为梁王爷搬来轩城,是冲着轩城读书比天高的气氛,却没想到,他是冲着秦戏楼来的。
秦戏楼实则并不有名,因为天赐王朝的人大多不听戏,唯有西齐的一些王孙贵族有听戏听曲儿这习惯,因为无人听,便无存在的必要,当年西齐遍地都有的戏楼,渐渐也改了行当,唯有这秦戏楼算得上是从西齐一直延续下来,经历百年犹在的。
以梁王爷的话来说,这戏楼唱曲儿,有过去的味儿。
远远瞧见秦戏楼的顶,秦鹿一路上回想起不少过去的事儿,断断续续,已经在心中起不了什么波澜,路边卖烧饼的老头儿瞧见秦鹿,顿时笑了:“哟,秦姑娘,几日不见,又被你家主人罚抄书了吧?”
秦鹿扯了扯嘴角,没回复,却是默认了,她瞥了一眼刚烤出来的烧饼,老头儿顿时心领神会,以黄纸包了两个递给她,秦鹿笑着说:“老规矩,等我家主人从这儿过了,你朝他要钱。”
“好叻!”老头儿说罢,便见秦鹿咬着还冒热气儿的烧饼继续朝前走。
将到秦戏楼,天色又变了,黑压压的乌云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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