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不论他让她学什么,总是每样都会,却不精专,不管梁妄怎么罚,她也扭头就忘。
好似除了吃喝练武,也没什么能叫她提起兴趣的文雅爱好,唯一尚且算是拿得出手的,便是泡茶了。
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竹叶茶,梁妄突然道:“其实若找胡殷儿不方便,也可从夏谦那边入手,你不是见过他了,将他的脸毁了,他也能去找桃花婆的。”
秦鹿一听,抿了抿嘴,回想起她昨晚在船上折腾夏谦的那些招式,她走时,那人的脸还是红肿的,夏谦在万色楼喝了太多酒,后半夜没憋住就尿了一身,太多惨状都叫秦鹿看见了,她再去……恐怕不能近夏谦的身。
于是她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
“是因为他好看?”梁妄问,秦鹿似乎有些没懂:“咦?主人怎么知道他长得不错?”
梁妄漫不经心道:“谢尽欢说的,若非是个俊俏男子,怕是不会叫他以为你半夜出门是跟野男人私奔的了。”
秦鹿撇嘴,心里骂了谢尽欢一句,却在嘴上说:“再好看,哪儿能比起主人的十分之一啊,主人可是道仙,我日日对着仙人之貌,又如何看上那等纨绔!这不是那晚在画舫,我与夏谦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他现在若见了我,恐怕得让身后跟着的十个八个家丁追着我打,我去……不是自讨苦吃嘛。”
夏谦的那些家丁看上去像是打手,各个儿一身腱子rou,胳膊都比她大腿粗,两三个她尚且能对付,十来个她就是被人按在地上一捏就得碎全身的骨头,那些都是人,又不是鬼魂妖邪,难道她还能叫五鬼出来帮忙的吗?
说到这儿,秦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于是扯开话题问梁妄:“王爷可曾坐过画舫?”
梁妄吹去杯中浮叶,摇头。
他自生下来那年,北迹就开始攻打西齐了,两年后北迹取得燕京,他尚且学会走路,正牙牙学语之际,便跟着奶娘到处逃命,若非是遇上了师父,也不能活到二十多岁,师父将他送还给正在逃亡的皇帝,后来兜兜转转几十载,他不知跟着残存甚至不能组建成健全朝廷的西齐去过多少地方,经过多少生死擦肩。
这么些年,光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子,并没去何处玩耍过,唯有成了不死之身后才渐渐自在些,却也习惯了束缚的生活,享乐之事,唯有听曲听戏,品茶看书,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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