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谢尽欢穿着素色长衫站在那儿,头发难得地整理过,只是下巴上的胡子辫子显得怪异,他双手卷入袖子里,如老头儿似的微微弓着背,等秦鹿走近了,他才开口。
“我可等了你近半个时辰了,秦姑奶奶。”谢尽欢说。
秦鹿揉着胳膊道:“我又没让你来等我。”
谢尽欢微微眯起眼朝她看去:“道仙开口,我也不能拒绝不是?他一到茶楼,便让我领着李传过来了,唉,可怜我从被窝里爬起来,瞌睡未消啊。”
“他年纪大睡不着,在无有斋内时常卯时不到就起,正常。”秦鹿脸上挂着笑,损起梁妄来毫不客气。
似是才发现谢尽欢方才话中有话,于是问他:“他让你和李传一起来?李传呢?”
谢尽欢道:“李传去万色楼了,昨晚秦姑奶奶亲自动手,恐怕今早胡殷儿的脸便要出问题了,道仙让我带李传来,等你睡醒免得你被什么野男人给勾走了这是其一,去万色楼打探情况是其二。”
秦鹿挑眉,瞧谢尽欢的眼神带着几分警告意味,谢尽欢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表示投降道:“我只是传话的,那句野男人……是道仙亲口所述。”
秦鹿扯了扯嘴角,嘀咕一句:“是他能说得出的话。”
别看梁妄王爷出生,像是大富大贵的矜娇人,厌弃那些俗不可耐的玩意儿,可实际上他若正儿八经地损起人来,除了屎尿屁以及辱骂爹娘外,其余什么浑话都是能说得出口的。
两人回去的途中正好经过万色楼,李传还穿着谢尽欢的富贵衣服,身上金玉满挂的,不过一直站在万色楼门口似是与谁争执,并未进去。
谢尽欢本想过去,不过被秦鹿拉住,两人站在一旁的柳树后头,借着墙角隐藏了自己,不过李传在万色楼前与龟公的谈话倒是传入了两人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