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蒸腾,变天很快,早上还晴空朗朗,午时一过就阴沉了下来,欢意茶楼内说书的许先生最近讲得有点儿多,喉咙吃不消,喝了菊花茶后要求休息几日,谢尽欢也允了,所以今个儿下午开始,便是唱书的闫先生坐在堂内。
许先生年过五十,腹中故事多,见的也多,说的时间长了,这个故事串着那个故事,也能自己编出一两样有文墨的东西来,闫先生相比之下就年轻许多,不过三十出头,因为祖上都是学唱戏的,早在西齐时还红火过一阵子,只是天赐王朝不爱听唱戏的,戏楼少了,唱戏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闫先生便改行做唱书的了。
他自己带着个小徒弟,年纪不过十一、十二左右,头上还扎着两个小鬏,古琴倒是弹得不错,有模有样的,也能跟得上闫先生唱书的节奏。
一楼古琴声,被忽而降落的大雨遮掩了三分,秦鹿正嫌气闷,趴在窗户边嘴里叼着根干枯了的竹叶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哗啦啦大雨如盆当头泼下,没有雷霆,也没有由小转大,淋得人措手不及,满街行人皆低声咒骂,跑到就近的屋檐底下避雨。
秦鹿退后擦掉额头上的雨水,头发也湿了一些,因为无风,所以雨水没落入屋内,她回头时,正看见梁妄靠坐在软椅上看书,见屋外落了雨,视线投出窗外,怔了许久。
“好久不见这般大的雨。”为了避雨入欢意茶楼的人也不好意思占位置,于是点了杯凉茶坐着歇会儿,小二端上了凉茶,那人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嘴里苦到舌根,眉头直皱。
“是啊,毫无预兆便落下来,淋得我一身湿透,也不知银票有无问题。”另一个戴着布帽子的人将帽子摘下,从里头翻出了几张银票来看,好在银票没事儿。
另一人称奇,笑着问他:“你怎么把银票藏在帽子里?”
“习惯戴帽子,藏哪儿都不对,就藏这儿才安心。”那男人说罢,又听见对面的人说:“咦!好多钱,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嘿嘿,我听卓城的人都说,你们这儿前几个月新开了个青楼,里头的花魁美艳动人,我是特地为她而来的。”那人说罢,却听见对面喝得满脸苦涩的人道:“你不知道,胡殷儿现在不见人了。”
“不见人了?!怎么了?”
“似乎是……病了。”
话到这儿,便开始往那秦楼楚馆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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