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见了也赏心悦目些。”
梁妄看向一枝上八、九朵小花儿的松红梅,浅笑着,与小二道:“将马厩里的马牵出来,与马车连上吧。”
小二一愣,问:“客官这是要走?”
梁妄点头。
小二有些可惜:“前些时候天气不好,还频频打仗您留下来了,这会儿天气好了,也打胜仗了,难得热闹,您却要走。”
梁妄拨弄着松红梅,瞥了一眼屏风上挂着的一截墨绿色腰带,不禁扯着嘴角笑道:“离家久了,想回去看看。”
“客栈哪儿的人?”小二问。
梁妄想了想,他算是哪儿的呢?
生于燕京烟西台,之后隔几年,流离一处,后来便一直居无定所,十年左右搬一次家,好像偌大世界,无他能长久之所。
索性,有长久之人。
挥了挥手,小二知道自己问的话多了,能在战乱时候来北漠的,大约就是燕京人,于是小二退下,替梁妄整理马车去。
小二才离开房间没多久,床榻处便传来了声音,秦鹿还没坐起,先翻了个身,于床上伸了个懒腰,嗓子有些哑道:“哎哟,怎么这么疼啊……”
话音刚落,裹着被子的人像是渐渐回味过来发生过何事了,突然静止不动。
梁妄捧着松红梅,越过屏风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挂下半边床的被褥,两根手指掀开了床幔,丹凤眼别有意味地朝床上看去,而后与睁圆了双眼的秦鹿对上视线。
一瞬像是时间静止,直到秦鹿闻到松红梅淡淡的香味,她才耸着肩,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出的眉眼直至额头都是红彤彤的。
“想赖着不起?”梁妄问她。
秦鹿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那一双眼,直直地朝梁妄看着,眨也不眨。
梁妄又问她:“哪儿疼呢?”
秦鹿继续摇头,不疼,不疼,哪儿也不疼了。
梁妄轻轻笑了笑,手指点在了她的鼻尖,秦鹿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两只黑眼珠子斗到了一起,滑稽可爱。
梁妄道:“起了,若起得快,本王送你花儿。”
他晃了晃怀中的松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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