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奴役天赐的百姓,酒池rou林之余,将所有人性里的恶,全都施加在了天赐的百姓身上。
毫无怜悯,毫无良知。
就在今年十月,护国的将士们,已经退到了煜州前,守着煜州的防线,他们在州水城,身后便是曾经风华无边的卓城与轩城。
文人之地,书墨之乡,成了后来的声色之所。
战争迎来时,走得最快的,便是青楼里的女人们,那些还有些家底的人,早早地就北上去南都城、良川等地方,没谁还敢留在煜州境内。
明江两岸,秦楼楚馆直至夜里,也难见几人会去吟诗作画,再谈风月了。
天赐的难民奔走多日,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雨,这场雨,就在州水城外的田粮镇里,断送了数人的性命。
守夜的男人是从卢阳关来的,护着一家老小,一路奔逃,逃了三年多,停停走走,原也是富裕家庭,却因为这一路上来诸多钱庄被抢,银票无处兑换,现银始终有限,走到这里,居然连个能容身的地方都难找。
雨势渐渐小了,镇子尽头起了薄薄一层雾,男人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正准备进屋叫醒妻儿老小,他们只要再走一天,就能到州水城了,过了州水城,越过卓城,离开煜州,等去了燕京,天子脚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至少……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男人站起,蹲坐着一夜的腿不禁发麻,他打了个抖又重新摔了下去,扶着门边勉强站稳,男人抬头,忽而瞧见薄雾中有道人影。
男人心惊,以为是来探路的异国兵,又见那身影很矮,晃晃悠悠,不像训练有素的兵将,于是眯着双眼去看。
不一会儿,薄雾中走出了个少女,那小姑娘大约只有十一、二岁大小,扎了两个歪歪的双环垂髻,一边戴着红绳编的花儿,一边头发有些散乱。
少女双目如死灰,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于寒冬中,居然只披了件麻布长外衣便在街上走,她双脚光着,身上满是淤青伤痕,嘴角还在流血,瑟瑟发抖却静静地望着一处,漫无目的地走着。
男人见状,心有不忍,可又想起自身难保,还是进了屋中。
男人一家老小昨夜睡得并不安稳,一早就醒了,男人才刚进屋,他夫人便里屋出来,给他披了件被窝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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