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凡人之能力者,便不再敬畏生死,无畏险难,即给他人带来麻烦,也将自己逼上绝路,何必呢,倒不如生死如常,世上无我。”
秦鹿那时听不懂梁妄说的大道理,只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轻柔,低低地从嗓子里发出,他每说一句话时,喉结便微微颤动。他看着自己的双眼,像是说教解惑,又像是闲聊,分明眼眸中倒映着的人影模糊不清,可秦鹿却能见他银白色的睫毛根根分明,晶莹剔透,一颤一颤,扇动了她的心扉。
而后梁妄问:“你懂了没有?”
秦鹿摇头,回神时面颊通红,指着路边的绿色手帕道:“我想买那个!”
梁妄叹了句:“对牛弹琴,白费爷的口舌。”
昔年不懂的道理,如今秦鹿渐渐懂了。
他人救,不如自救。
若真叫世人知晓世上有个不老不死的道仙,拥有常人不能及之法力,可幻化障眼幻境,可设万墙阻隔的阵法,那梁妄的一生,将永远被世人禁锢,他肩上的责任,大至国家兴亡,小至猫狗生死,皆成了过错与罪责。
人活着,无私伟大,梁妄如此,算不得自私,他无非只是想活得自由,但守恒。
回到马车内,秦鹿坐在了梁妄身侧,裹紧盖在身上的薄毯,瞥了一眼前方被风雪吹开,哗啦啦灌入冷风的车帘。
马车行走得不慢,驾车的男人是个粗汉,因为长得丑,二十有五的尚未娶妻,独身一人,听说梁妄与秦鹿是要去良川的,他也就自荐驾车,也是想图个方便,凭他自己,可买不起如今的马儿。
走了两个时辰,他们已经远远离开了南都城,秦鹿靠在梁妄的怀中小憩片刻才醒来,心中已经不再想那些陈年旧事了。
马车奔走多时,马匹也得休息,粗汉将马车停在道路一旁吃着干粮,秦鹿掀开马车朝外看去。
此时天空初白,东方一抹旭日之光落在茫茫白雪之上,粗汉见了秦鹿,喊了声‘老板娘’,秦鹿一怔,想起来了,梁妄许他驾车,算是雇主,她在粗汉的眼里,自然成了雇主夫人。
“咦!有小猫。”粗汉吭哧吭哧地吃着饼,突然指向石头缝隙里的一处。
秦鹿听见有猫,于是跳下马车,附身朝石头缝隙里看了一眼。
缝隙里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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