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连农具都认识,要不是年纪小,爹爹之前可能就要带着他下地了,亲身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
魏时不睁眼也知道这个小烦人精是谁,困倒不是特别困了,就是累,来自身体和心理两方面的累,这一年多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走过的路、吃过的苦更是不用说了,回到家里来,才算是放松了。
做父亲的人就容易想得多,凡事都想给孩子做个榜样,这会儿也是如此。
魏时真心觉得孩子可以让家长自律。
再说也是时候起来了,昨儿他就已经回了京城,还领了圣旨,怕是整个官宦圈子里都炸开了锅,今日就算是没人上门拜访,他也是要出门去拜访几位长辈的,既是礼节所在,也是情义使然。
分别一年多,他可不光只是想念家里人。
魏远这边是昨儿就过去跟几位师长告了假的,海上生死两茫茫,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他半点都不想离开,固然是父亲从小就教他自律,可如今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实在是自律不起来。
魏时对此也是默许的,盼望儿子自律成才的同时,他也希望父子俩的感情可以一直都这么好,哪怕是黏黏糊糊的,压根儿不像是个小男子汉,可是对父亲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毕竟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能黏糊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昨儿也掉了眼泪的刘枫,今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子利落劲,不像家里头那两个,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子汉,用个早膳都腻腻歪歪,你给我盛汤,我给你夹菜的。
虽然她自个儿面前也放了小半碗的汤,碟子里也放了菜,可光从次数上来看,她也是顺带的那个。
这年黏糊还真是挺少见的,刘枫倒不至于像头些年那样发酸,就是心里头不太是个滋味儿,夫君出海的这一年多,远哥儿真就像是一个小男子汉一样,把自己的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很妥当。
夫君制定下的作息表,远哥儿一直都在严格的执行,一年多以来,除了大年三十儿之外,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也经常逗她开心,经常带着她去陪姨娘用晚膳。
哪里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人儿,十几岁的人都未必有这么懂事,好像一眨眼之间就成了可以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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