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有声音了,再一看,原来他摘掉了耳机拿着手机在说话。
“边珩总问你到底甘不甘心,痛不痛苦,生命只有十七年你到底难不难过,可你每次都只是笑笑摇头不说话,其实你是难过的吧,只是想麻痹自己,说服自己不难过。”
“如今有了新的医生,我求你积极点不要放弃你自己的生命好不好!你值得最好的的,你可以活到一百岁,你可以儿孙满堂,你可以,你全部都可以!为什么要放弃挣扎呢!”
“我根本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你,说来说去只有那一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你选谁都可以,我不强求了,但你可不可以好好对你自己!”
沈默紧紧握着话筒,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却又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他手背若隐若现青筋,两秒后忽的抬起话筒送到唇边。
后台的沈寒星擦了擦眼角,抬手让人开始演奏伴奏。
“晚风吹落了晚霞
我已经习惯每个傍晚都想她
但遥远的风与我告别
如果想哭试着面对满座
说个笑话纪念我
到处都是涂鸦笔记
到处都是香水气味”
他已经不能够完好的唱出一句歌词,哽咽着喘息着,曲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