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是在后怕吗,怕自己掉下来没命?
陈大娘端了半碗白面去看秋生娘,回来心里乱七八糟,她也有两个孩子。麦穗疼的整晚睡不好,才三天就瘦了一圈。崽崽个头长得快,比秋生小三岁却快超过秋生耳朵了。还有自己……
陈大娘有些忧心,也许是早年亏损身体如今要发作,她隐隐感觉架子不稳,今年常觉得头晕眼花手脚发凉。
不行,得补。陈大娘有些心慌,乱七八糟想:荒年身体不好怎么扛过去?
她不敢想自己倒下了,孩子们怎么办。
家里还有一两多银子,陈大娘原本想紧一紧还上欠账,现在改变主意干脆卖一亩地还账,连带给一家人补身体。
说干就干不知什么在焚烧曹余香的心,她风风火火卖了地买鸡买细粮。
鸡汤面吓坏了麦穗:“娘,这得多费钱!我身子壮的很不用补。”
“花不了多少钱,快吃。”陈大娘舀一勺子汤面喂到麦穗嘴边。
那么贪吃的麦穗把头拧到一边:“不吃”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现在日子艰难。
陈大娘很耐心,把勺子喂到另一边:“听话”
“不吃”拧头眼泪花冒出来,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她糟蹋。
陈大娘无奈叹口气收回勺子“叮”一声轻轻放到碗里:“傻孩子你没花娘的钱,花的都是你自己的。”
?
麦穗拧过头看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