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毛病这些年不知瞧了多少大夫,竟是白扔钱,那苦药汤子喝了得有几大水缸,却一点儿没见好,到了还是叶大夫开的药,就吃了两副就好了,你瞧我如今这身子骨结实的,下地干上半天活儿都不觉着累,老jiejie不信让叶大夫一瞧便知道了。”
那婆子虽心里十分不愿却又不好拂逆了老姐妹的面子,便只得伸出手来搭在炕头的枕头上轻描淡写的道:“那就劳烦小叶大夫了。”
这叶大夫前头刻意带上了个小字,可见她是极不相信棠梨有多高的医术,且说了这句便闭上嘴一言不发,根本不说自己是什么病,平日里有什么症候,打定了主意,只是随便应付应付便了。
叶棠梨仍是那副微笑的神情,这人越上年纪疑心便越重,且性子也跟小孩子差不多,要不怎么说是老顽童呢,作为军总颇为知名的大夫,她的病人普遍年龄层较高,地位也都不低,甚至她好几个老病号都是跺一跺脚就震三震的人物,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叱咤风云,老了一样不好对付,棠梨跟这些病号打了多年的交道,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用事实让他们信服,这些人虽固执却都是讲道理的,只要道理说通就会信你,也会认同你的治疗方案。
有了以前那些经验打底,对于眼前这个婆子的不合作,棠梨真没什么压力,她伸出手指按在婆子的手腕上,仔细诊脉,不过一瞬便收回手,看向那婆子道:“从婆婆的脉上看,这症候有十年了吧。”
棠梨一句话出口,那婆子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认真打量棠梨,心说莫非自己真看走眼了,这孩子年纪不大,却真有大本事,要不然怎会一号脉就看出自己这病有十年了,算起来到今年可不正好十年吗,想到此原先那点儿应付之意便去了大半,却仍心存谨慎的试探道:“那叶大夫可瞧出这是什么症候?”
棠梨道:“从脉上看婆婆这是木火刑金之症,也就是说肝火犯肺,以致咳嗽成疾,每每开春必要犯上一回,白日还好,到了夜间便咳的越发厉害,至少一月方能见好。”
那婆子愕然看着棠梨,心道,真有这样厉害的大夫,只搭了一下脉就把自己的症候说的一丝不差,自己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啊,能一下就看出自己的症候这医术自是不用说了,想到此,心中燃起期望忙问:“那叶大夫说说我老婆子这病能不能治好。”说这话的时候,那婆子脸上很有些急迫,想是被这症候折腾了多年,实在不胜其烦,恨不能立刻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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