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刘管家就不用送了。”说着让棠梨扶着回自己船上去了。
送着叶老夫人走了,刘福也并未跟自家老夫人回禀棠梨的话,他只当是这姑娘胡乱逞能呢,只是遣人去抓药,煎了,让婆子服侍老夫人吃下便睡了。
却说这边儿棠梨跟老夫人回了船舱,纪婆婆忍不住道:“这将军府的人可真是糊涂,棠姑娘都说那方子没用了,那刘管家却理也不理,不听咱们姑娘的,有他后悔的时候。”语气颇有些不忿。
棠梨笑道:“这也怨不得人家,婆婆瞧我这年纪,哪里像个大夫了,便我开口说那方子不对症,人家也只会当成笑话听呢,不当面驳我已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了,若不然连听都不耐烦听的。”
纪婆婆哼道:“那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这现成的菩萨就在眼前呢,却非饶远道去拜那没用的假佛爷,我看这将军府老夫人这病是治不好的了。”
老夫人侧头看向棠梨:“棠丫头,将军夫人的病可要紧?”
棠梨:“要说症候却并不要紧,只是受了寒,发透了汗就该好了。”
老夫人:“既如此寻常的病症,那个姓余的也治不好吗?”
这个刚棠梨看方子的时候也想不通,这余宝胜便是再不济,好歹是余家人,且从安州庆福堂的火爆程度来看,这余宝胜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见钱眼开,并不用心罢了,叶老夫人前头那场病有些复杂需仔细斟酌病因变化,方能对症下药,或许有些难度,而李大娘的病却也寻常,棠梨相信若余宝胜诊了脉再开药绝不会用麻黄汤。
而今日这将军夫人的病比李大娘的病更为简单,不过就是受寒,一剂麻黄汤发透了汗就能好,偏偏这余宝胜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开了桂枝汤,这桂枝汤虽也有解肌发汗的功效,却重在调和营卫,药效温和,这一剂药下去发汗不透,病邪不尽结果反而会加重病情。
故此,棠梨也颇为疑惑的道:“按说以余宝胜的医术,不该开这样不对症的方子。”说着忽的灵光一闪,却明白了缘由,想必这余宝胜是怕了。
前头给叶老夫人诊病开的便是麻黄汤,被叶大人大骂庸医不说,连自己的药号都受了牵连,后李老伯求医,又是一剂麻黄汤险些闹出人命,庆福堂并入了总号,他自己甚至无法在安州立足,不得不跑到这渡口小镇来讨生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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