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抚琴之人走神,还被人家看了出来, 多少有些不妥, 好在抚琴的人是谢晖,他性子温和, 不会跟自己计较这些, 便道:“对不住了, 你如此好的琴艺,今日却是对牛弹琴了。”
谢晖忍不住笑了:“偏偏我就喜欢对着牛弹,其奈我何。”
棠梨也不禁笑了:“那作为牛的我当深感荣幸。”
谢晖:“这些东西不过是消遣之物罢了,你瞧那些百姓不懂这些,只一家人守在一起,一样过得快活自在。”
棠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此处水流平缓,船行的也慢了许多,能更清楚的瞧见岸上的风景,有捣衣的妇人,也有挑担叫卖的小贩,也有正准备下水捕鱼的船家,还有总着角的孩童,扯着一只风筝撒欢一般的跑,却不妨跑的太急,脚下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手里的线扯断了,风筝失了束缚飞上了天,那孩子哇的哭了起来,捣衣的妇人忙丢下石锤,跑了过去,扶起孩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拉着抽抽搭搭的孩子往不远处的风筝摊去了,买了个新风筝,那孩子顿时破涕而笑。
棠梨莞尔,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满足,一个风筝就能喜笑颜开,只是有些奇怪,谢晖竟然能有这样的感叹,不禁疑惑的看向他。
却听谢晖继续道:“想来你也听说过,我本还有个meimei的,不是上回你见的那个,是我一母同胞的亲meimei。”
棠梨心道,谢晖所说的便是齐王那位未过门的正妃吧,刚落生便跟皇家订了婚约的那位国公府的长房嫡女,本来天生的王妃命,谁知运道有些不济,没两年就走失了,至今也无音讯。
便点点头:“略有耳闻。”
谢晖:“母亲怀着阿芙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因孕中失于调养,阿芙一落生便不大康健,也不似旁的孩子一样,可以出去玩耍,我便时常淘弄些玩意拿去哄她,那日我在外面寻了个扎风筝的人家 ,扎了一个大蝴蝶的风筝,想阿芙一贯最喜欢蝴蝶,便兴匆匆的拿去给她,想着,她便不能出去放,瞧着也欢喜,只可惜她并未瞧见。”说着俊脸上染上一层黯然。
想来阿芙便是他那个meimei吧,他这般神色不用想也知道,必是他拿着风筝回去,他meimei却已经走失不见了。
有时想想,棠梨真觉生在这样的世家大族未必便是好事,正是因为随着身份地位附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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