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mama,我曾见过几回,她自来不离主子左右的。”
棠梨一惊,心道,不说这位大娘子病的厉害吗,若非如此,谢晖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岳州去请自己啊,怎么如今却能来码头接人了,此事当真让人想不通。
纳闷的功夫儿已经放好了连桥,棠梨扶着梅婆婆的手走了过去,一上岸便瞧见当头那个穿着颇体面的婆子几步上前:“老奴给姑娘请安,姑娘一路辛苦。”
这婆子面容可亲,只是神情有些过于激动,棠梨一时有些不大适应:“mama不必多礼。”
那婆子却上下打量棠梨一遭道:“像,真像,越瞧越像。”
棠梨给这婆子一连几声像真像的说的越发糊涂,忍不住问了句:“像什么?”
那婆子却并未答话,后面的车门开了有个颇激动地声音道:“快,让我瞧瞧。”
棠梨愣神的功夫,已被那顾mama扶着送到了车前,车厢里歪着一位贵妇,容颜端丽,身姿纤弱,虽上了妆却仍透出遮不住的病气,不过目光却异常的亮,这种亮甚至驱走了些许凝结在她眉心的沉沉郁色 ,使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精神。
上次进京虽常去国公府走动,可这位大娘子却一直病着,闭门不出,便是老太君的寿宴也并未出席,所以棠梨并未见过这位大娘子,今日算头一回见。
这一见却莫名有些说不出道不名的感觉,眼眶莫名有些酸意,略稳了稳心神,便要蹲身行礼,只是这礼并未行下去,便被那贵妇人拉住了手:“上车来,让我好好瞧瞧。”
旁边两个婆子扶着棠梨上了车,一上车,那妇人便拉着棠梨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许久,那一双白皙却枯瘦的手,颤抖着划过她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半晌方放下来道:“这些年……”说了三个字便仿佛噎住,再也说不出旁的来了。
车外的谢晖道:“虽开了春这码头上仍有些凉,母亲还病着,不宜在此久留,不若先回府,如今阿芙就在您跟前儿,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有多少话不能说。”
那贵妇抹了抹眼泪:“是了,倒是我糊涂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快些回府才是。”顾婆子把车门关上。
谢晖方吩咐了一声,车队行了起来。
纵然再傻,此时也能猜出大概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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