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白衣小公子,趴在树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树杈上的一窝鸟蛋,地上站着一个锦衣女子,正仰头将树上的小公子看着,道:“儿子,你小心些,别摔了!”
话音刚落,伸手去拿鸟窝的小公子脚下一滑,大喊一声“娘——”就从树上侧翻下来,那锦衣女子身形如风,迅速上前接住小公子,不料小公子摔得太快,锦衣女子虽然接住他,但也被顺势带倒,摔在一起。
眼看被摔,白白嫩嫩的小公子非但不哭,反而憨憨笑起来,见他发笑,摔在地上,动作滑稽的锦衣女子也一齐笑起来,母子俩笑成一团。
正笑间,树上落下来一个乌黑的东西,锦衣女子伸手接住,竟是那个鸟窝,受到小公子摔下来的震动,也掉了下来。
锦衣女子把鸟窝递给小公子,道:“儿子,快看!”
小公子一见鸟窝,心中更喜,用手指拨弄五颜六色的鸟蛋,笑声愈响。
“你们又在胡闹什么?”忽然传来一个极沉稳的声音,两人看去,只见穿着一身青衫的的孟子晋立在两人身后,听似责备,唇角却微微往上弯着,多是关怀:“唉,总是这样爬树,像什么样子,所谓君子于细事未必——”
眼看孟子晋又要长篇大论,小孟谨川急忙从锦衣女子怀中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抱着鸟窝,道:“爹,我去读书了。”说完向孟子晋行了一礼,不等他回答,一溜烟跑了。
那个小公子一出现,叶凌就猜出是孟谨川,只是她没想到,孟谨川儿时竟然如此顽劣,爬树拔鸟窝,下河捉虾蟹,很多时候,都是锦衣女子带着的,想必那就是她娘。
叶凌原以为,孟谨川这种吃饭都风度翩翩,说话温声冷语,从不因为人不同而转换情绪,打架也像神仙一样衣诀飘飞,形态不失,世上难找出第二个的雅正公子,小时候一定也是个闷葫芦,不是读书就是修炼,无聊透顶,却不想他儿时生活丰富,丝毫不压于叶凌。
叶凌啧啧称奇,偷隙往他看去,孟谨川身形一向挺拔,站是站,坐是坐,不像叶凌,坐着就七扭八歪,站着也是偏来转去,他直直站着,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瀑布上的景象,周围水汽乱溅,连他眼前也染上一层水雾。
叶凌又往瀑布看去,场景转换,在一间极其宽阔的屋子中,小孟谨川浑身是血,趴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躺着的正是她娘亲苏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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