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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料峭,砌起的火坑也没让它闲着,散发着阵阵暖意, 可她不敢上去, 生怕自己一觉睡过去。
过了困劲,反而就睡不着了,她支着下巴等裴寓衡回来。
从书房中轻手轻脚回来的裴寓衡一开门, 就瞧见他的小妻子百无聊赖的等着他, 见他进门, 眼里倏地爆发出神采。
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喋喋质问先到了,“大理寺是又有什么案子了?你怎的在书房里待到这么晚,自己身子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无事。”
宣玥宁翻了个小白眼,暗自嘟囔, 无事就有鬼了, 这阵子也不知道他在书房鼓捣什么呢,上前去为他褪衣。
裴寓衡稍稍后仰,还有些不是很习惯她这副样子。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赶紧脱衣,赶紧睡觉,不然刚挨到枕头,明个他又得早起上朝了!
拿出一直温着的药,裴寓衡眉毛一跳,人就虚弱地靠在床头,头微微别过,不去看它,“夫人,太苦了,我不想喝,我近日也没犯病。”
宣玥宁嘴角抽搐了一会儿,自打两人成亲,他是越来越娇气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也得喝!”板着脸把药放在他鼻前,“赶紧下床,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洗漱就睡觉!”
他当做没听见般,还自己往被窝里钻了钻,“太累了,先睡吧。”
那丁点困顿的睡意,全被他的小动作弄没了,一手止住他的动作,“快起来,骥儿上药都没你这么麻烦。”
裴寓衡露出的脸上疲惫有之,他是真累了,最近一直在追查父亲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不愿错过,心里压着事,这苦涩涩的药,想任性的不喝了。
可她拿裴璟骥和他比,那眉心的褶皱散去,便显得有些委屈,眼里全是控诉。
宣玥宁定了定神,不被他美色迷惑。
能不心疼吗,打从成亲以来,她就没见他晚上睡觉擦掉过唇脂,对自己仪容如此在意的人,最近累到嘴唇干裂而不自知。
再不喝药,等闲下来,非得大病一场。
铁面无情地上前将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连哄带骗的喂他喝了药,等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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