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道:“那倒是奇了,夫君可从未说我们与洛阳裴家有何干系,我们从长安一路辗转到越州,差点命丧于那,期间艰苦自不必说,可也没见有甚族人现身。”
裴夫人那圆圆的脸一点瞧不见尴尬,反而顺着她的话说,“可不就是说,当时理应接应你们一下,奈何风声太紧,让你们误会了,我和我家郎君,也是不敢露出马脚,被人抓住把柄,对你们更为不利。”
她不着痕迹的将话噎了回去,“朋友之道,闲来无事还会互通书信,疏远之后,再想修补就困难了。”
裴夫人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亭主说的是,但再怎么说,他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是同一位祖上,近日我家郎君夜里愁的睡不着,我问了才跟我说,原是裴少卿一直在打压他。”
宣玥宁随着年岁增长,眼下小痣愈发清楚,伴随着她看破一切的神情,而更加生动起来。
血缘,她最讨厌这两个字。
就因为互相之间有血缘牵绊,便要处处受钳制?
怎么就没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和他们流一样的血。
裴寓衡能够忍着和裴家在同一个朝堂上,而不是拔刀相向,都已经算是裴寓衡定力好了,若是她,分得和他们拼的两败俱伤。
她可不准裴夫人这样说裴寓衡,冷下脸来道:“朝中大事,我自是不知的,夫人何必扯那么多,我们两家什么关系,夫人难道不知晓?想来你家里还有不少原属于我夫君的东西!”
裴夫人没料到她说翻脸就翻脸。
洛阳这些贵妇们,哪一个说话不是夹枪带棒,谁会如她一般,话说的这般直。
“亭主怎的说生气便生气了,当时那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谁会想到会到如今的地步,”
宣玥宁立马接话,“是没想到孤儿寡母也能活下来,寓衡当了三品大理寺少卿,还给你们家带来了麻烦吧?
夫人,洛阳裴家和我们,早就分家了,夫人难不成记性不好,当年检举之人不就是夫人一家吗?还望夫人铭记这一点。”
记住我们不是一家人,不要来攀关系,她不会给裴家求情的!
裴父岂只是裴寓衡的父亲,那也是她宣玥宁的父亲,那个父亲刚正不阿,对待儿子严厉万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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