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觉得呢?”
苏鲤脸颊微红,冲燕棠翻了个白眼,“并州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是在北疆长到十岁,后来就入了京城,又去南疆野了三四年,甭管在哪儿,都比在并州待的时间长,对并州的记忆寥寥无几,只隐隐约约记得娘为了卤rou,曾把我放到一个大篮子里面去,就仿佛老母鸡抱崽儿一样。”
苏崇文一下子乐出声,当年的日子虽然过得没现在富裕,但从贫瘠生活中一点一点爬出来时,日子里只要稍微尝到点儿甜头,都觉得生活美得不能再美。
被苏鲤的话一引,苏崇文就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是啊,那会儿我们家穷,你娘为了给爹挣点笔墨钱,一整个腊月都在卤rou,忙起来哪有时间带你啊……又怕你给嗑着碰着,只能想出那么一招来,找个大筐,里面套上一些东西,保证你磕不着碰不着就成了。”
“宝丫头你是跟着爹娘从苦日子里一步步走过来的,茂林和修竹就不一样了,他们兄弟俩出生时,爹已经是北疆省省通政了,就算爹的这双袖子里面清得能够鼓风,那也不差他们兄弟俩的一口饭吃。后来跟着你入了宫,得了圣上的眷顾与袒护,吃穿更是没吃过半点亏。”
“宝丫头,你还记得咱家的那个土院子吗?当时你大伯打猎二伯捕鱼,你大伯娘和二伯娘经常拌嘴拌着就吵起来了……”
苏崇文又想到当初张春芽和李大妮撺掇着苏崇山和苏崇水闹分家的事,他笑着摇了摇头,当初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其实还是记了一条杠的,只是后来科举考中之后,直面北疆那被天灾折磨下家破人亡的事情多了,心胸被撑大了,很多当初觉得羞辱至极的事情,也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这才慢慢放下。
苏鲤张嘴想说‘记得’,那会儿她才刚穿过来,每天都在暗中观察老苏家的各种动静,怎料她这爹看起来是个正经人,关上房门后,sao话却是一套一套的,总能把她娘给臊得一脸红。
这两位年轻的时候,火气那叫一个旺,她大半夜睡得好好的,就被妖精打架声给吵醒了,差点尴尬死她,好在这两位都不知道她娃娃的皮相里头装了一个成熟的灵魂,不然怕是这两位自个儿都能臊死。
为了保住她亲爹亲娘的颜面,也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苏鲤违心地说,“我哪能记得那么多?很多事情都是隐隐约约有个印象,但若是具体问的话,我连咱家在县城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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