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命令。
姬衍自然知道他想什么,不过却是不打算再继续往下说了:“闾丘元这个老东西竟然能想到走闻狭关,倒是让朕没有想到……”
他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问李清,“燕统领一行可还赶得上?”
李清知他这个样子便是从当年的小小少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份立场,于是不动声色起身重新拱立一旁:“闾丘元一行五日前从京都一路北上,经瀛州准备过闻狭关到了沣都直达瓮城,前几日下了几场大雨,这种天气过闻狭关不太现实。算了算燕统领出宫的时日若是渡黎水绕道辽城从沣都包过去的话应该在闾丘元出关之时恰好能够赶上。”
姬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他可是给表兄安排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等他,关键时刻容不得出什么差错。
……
窄长窄长的闻狭关道似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被肆虐的寒风吹得脸颊刺痛根本无暇思考其他事情的许宁妤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欣赏”闻狭关沿途的风景。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一直质疑闾丘元原本那一套‘未知才是最迷人’的胡诌言论,但是从闻狭关道上看脚下的景色确实是恢弘磅礴、犹如身处云端,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许多。
再往前百十丈,就是闻狭关的关口尽头,出了闻狭关就到了沣都地界,等到了沣都稍作休整,不出两日就能赶到瓮城。
看得出来出门月余的月祗一行都归心似箭,抽在马屁股上的鞭子都带了些许急切的意味……
只是大家的面上的急迫跟愉悦都没有持续太久。
一枚挟裹着凛冽风劲的玄铁箭矢擦着许宁妤的脸颊堪堪飞过,飞驰在寒风中的箭气带起来的劲风在她脸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血瞬时飞渐而出,在空气里盛开出一抹血色小花。
之后只听一声尖厉的马儿嘶鸣,狭窄的关道上先前还跟前后笑侃着的壮硕大汉连人带马坠下了悬崖。
队伍当中一时开始混乱,但是这样的窄道最怕的就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