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
她拐过步子,径往偏帐而来。
守帐的人见她过来,都在雪地上跪伏一片。这些日子过去,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南华帝君,是上君,众皆敬伏。
赵熙伸手扶起老医者,和颜悦色,“老人家,治好朕,还要劳碌?帐中何人,能劳动你老人家?”
老医者惶惶瞟了帐门一眼,“这……”
气氛沉滞。
赵熙环视众人,心下生疑,自己伸手,缓缓挑开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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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厚毯铺地,柔软的素白长毛绒毯,踏上轻柔无声。
赵熙轻轻踏上,心中微动。这偏帐竟肖似昔日正君所住,布置摆设,如出一辙,看来祁峰在她身边那五年,也不是全没留下印迹。
赵熙的心也微微柔软。
缓步走进大帐,内帐帘子低垂,柔和灯烛,熊熊火盆,照得满室温暖如春。赵熙正环视帐内陈设,忽然内帐传出来的声音,将她惊住。
“时至今日,还提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无父无君的人……”轻轻的喟叹,声音清越,略带涩涩。
谁?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语气却是那样无奈伤感,恰如死遁回来的祁峰,又仿似离风口辞别的顾夕。
赵熙怔怔转向内帐门,心跳如擂鼓。
“我此去见她,恐怕……先给夕儿服下伤药,护住心脉,以参汤佐引。这药药性很强,恐怕他受不住。”
“好。”另个声音应。
赵熙蓦地睁大眼睛。简单一句对话,听在她耳中,却如炸雷。
失踪近一年的顾夕原来就在帐中。祁峰也并未在中军帐办公,听话音,该是顾夕伤重,他正在内帐照顾。第三个人,是谁?
赵熙单手按在心前,熟悉的悸动,撕裂般的痛。她坚持着往前走了半步,却再伸不出手去掀那通往内帐的垂帘。
帐内祁峰先自警醒。他霍地起身,看向门帘。帘子无风微动,明亮烛光映照下,一个清晰的剪影。
顾铭则正照顾顾夕服下伤药,忽觉祁峰呼吸有异。他诧异地直起腰,目光转向祁峰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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