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便急步过来,“哪只脚伤了?我看看。”
赵熙褪下软底鞋,让他看了一眼,脚仍肿着,白纱布上裹得厚厚的,看起来就挺惊人。林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何伤成这样?”
赵熙抚了抚林泽的头,“已经无妨了,遇到了雪崩,小山塌了一半,只失两趾,已经是万幸。”
“失了两趾?”林泽惊得脸上全变了色,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已经快好了。天灾而已,人力不能抗衡。不必耿耿于怀。”赵熙对这事的态度从来都很洒脱。看林泽那仿佛天坍了的表情,不放心地嘱咐,“回到宫里,要瞒住母后,记住没?”
林泽气到极点,命都差点交在草原,让他如何自处。又气又心疼,又急又躁,他终于爆发,大声道,“冬季草原苦寒,今年气候又不对,可逞的什么能,跑到这苦寒之地。受了伤还要瞒着母后……”后面的话,全哽在喉咙里,
赵熙还从没被林泽这样顶过,她也有点懵。林泽是真生气,着了真急,这犟脾气。
赵熙可不是个缓声缓气安抚人的性子,从来遇强愈强,她也立起眼睛,大声,“是啊,我的大能耐的林帅,为何不在朕身边守护呢?”
林泽被噎了一下,一下子想到自己当初无旨就跑到江北的罪行。怒气还未消,气势已经一泻千里。
赵熙眯着眼睛,“啊?无旨自专的事,干了一遍,下面就方便又自然喽。”
林泽无话可辩。
赵熙一句话便站了上风,趁机收回左足,穿上软鞋。
林泽目光追着她的伤脚,肿成这样还不在意的赵熙让他心疼不已,他闷着头蹲下来替她把鞋趿好。
赵熙被他略冰的手握住脚腕,连心都颤了颤,又软下语气,“真的无妨了。”
林泽大滴的泪落在纱布上,哽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臣侍日夜担心……幸而您无大事,无旨调兵,臣侍知罪,听候陛下发落。”
不辩不避,直认有罪。赵熙倒是说不下去了。她的林泽,对她是完全不设防,从小到大,一直未变过。赵熙心中又暖又安定。她伸出手,拉起林泽的手。在草原驰马半日,即使在帐中多时,也未暖过来。冰冰的。掌心全是被马缰勒出的血印,手指、手背全是冻疮。赵熙心疼地焐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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