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知刚散,圣上的龙辇就停到了门口。
赵熙下了辇,整座院子静悄悄的,随行的人都停在院外,不得圣命,谁也不敢出声。赵熙玩心顿起,示意谁也不许跟着,独自挑了帘子,进了房。
顾夕的房间,外间是整架的书,北墙挂着几架琴,都是赵熙从库里找出来的古琴。南墙是一架珍玩,顾夕不太精研古董玉器,摆着的都是瓷瓶。赵熙眼睛扫了一圈,没见人,就知道大概是在内室休息,当下微微一笑,撩帘进了内室。
内室置一大床,四壁玲珑架子上摆着形态各异的盆栽,清新雅致。
床上并没有人。赵熙狐疑地穿过内室。内室自带一个大的露台,掩映在绿树掩映的窗台外,因着顾夕善琴,有这么一处清静的台子,也方便他抚琴。这会儿,从赵熙走过来的角度,能看清露台上正有一个素衣男子。那男子着素色深衣,外面披了一件月白长披风,背对房间面朝后院,盘膝坐在蒲团上。
赵熙笑容顿住。算起来,顾夕也算重活二世,可纵使重活三世,她也没想到,那个活泼跳脱的男孩子,会静静地坐在这逼仄的一隅,如老僧入定般的静修。
顾夕的背影很淡,在翠绿植物的掩映下,几乎难以分辩。赵熙僵了好一会儿,轻声唤,“夕儿。”
顾夕似懵懂醒来,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都滞了半瞬,顾夕最先醒悟,他惊回身,看见他的帝君赵熙已经站在身后了。
“陛下。”顾夕惊了一跳,从蒲团上直接翻身双膝跪下,一叩到地。
“哎……”赵熙弯身拉他,“别慌,看腿疼。”
顾夕歉意,“臣侍不知陛下到来……”
赵熙摆摆手,把人拉起来。顾夕的手指被她攥在手里,冰冰的。赵熙握了握,草原养伤时,顾夕的腕子是骨折了的,他身子又弱,那伤拖了许久也没好利索。
“不弹琴解闷?腕子疼?”赵熙担心地问。
顾夕摇头,“早好了。”
“还记得腕上的伤?”赵熙携着他坐在圆桌前。
顾夕坐下又起身,给她烹茶,“记得的,去清溪前,还缠着绷带的。”
赵熙目光随顾夕动作,顾夕从前也给她烹过茶,动作洒脱不羁,如今倒是与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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