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用全新的目光看着顾夕,“好,赤苏的过失,我会禀明陛下处置。今日我先责你违了宫禁,私自出宫。”
林泽抬手,有兵士上来,拿着大板子站在顾夕身后。顾夕回头看了一眼,大板子两条,都有五指阔。一架长板凳摆在他身侧。
“身为侍君,心中可还有礼则?可还有陛下?”
顾夕转目沉静地看着林泽,“提到礼则,臣侍倒认为,后宫里自有中宫在,责罚臣侍,还不是林贵侍权责吧!”
“何况……”顾夕看了看周遭,“礼则里也没写罚侍君要在卫所的地牢里。”
林泽霍地起身。
顾夕也长身站起身来。
两人隔着条案对望。
整个刑室里,所有的人都不敢喘大气,顾夕在这一瞬迸发出来的气势,竟凛凛然不容侵犯一般。大家都记起这位是陛下侍君,皇上心尖子上的人,有胆小的,开始往后退步。
林泽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干脆地一击桌案,“好,顾夕,我不用宫规罚你。但下面问你的话,却是有关国事。你若有隐瞒,当知厉害。”
顾夕心中一下子揪紧,看来他身后牵涉的隐秘,就要揭开了。他缓缓握住垂在身侧的手,腕上的铁链轻轻作响。
林泽沉声,“早年间燕太后死在边关。你是最后见到她的人。她手中的那块兵符,定是在你手中吧。你不要急着否认。这些年燕祁国君咱们祁中宫,调动兵力,只出王令,未见他出过兵符。这就是佐证。祁中宫回华国,是否也是找寻这个?你留着兵符,却不呈与陛下也不还给中宫,有何图谋?”
兵符?太后之死?顾夕皱着眉,脑子里用力搜索。燕祁的兵符,还有太后?祁中宫说燕祁太后是他母亲的,难道自己之前还杀死过前任太后?他震动地张大眼睛,难怪祁峰总说纵使不在华宫,也不准他乱跑,原来他身上还系着这么大的秘密。
林泽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兵符,是国之重器。你是我华国侍君,又是祁国皇子,你私藏着它,意欲何谋?祁中宫刚回宫,你昨夜就私自出了城,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你是否用了兵符?又准备号令些什么?”
叮叮当当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刑具在狱卒的拨弄下,一齐叮铛作响。寒气森森,血腥味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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