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淡淡,草香清新。顾夕像儿时一样,衣襟掖在腰带里,卷着袖子,莹白的小臂,糊了一下子河泥。
“先生,河塘里的泥拌好了,给您垫在箱子里,来年好育药种。”顾夕兴冲冲地。
“嗯。”一个温润的男声,淡淡笑道,“夕儿凌空取河泥,就只湿了手臂?”
赵熙听见顾夕不好意思地笑道,“再强,也不能隔空取物呀,还得自己下手去挖河泥呀。”
那男声顿了下,笑道,“也是啊。先生没到过这个境界,也体会不到,以为能隔空想拿啥拿啥呢。”
“先生……”顾夕拖长尾音,“为这事您都取笑我多少天了?先时有内力,不是不知道吗?”
“那也是,要不还能让人家又打板子,又夹手指的?”那温润的男声提到这个时,微微冷了冷,显见是还在生气。
“喔,以后再不会了。歹人近不了我身了。”顾夕下保证也是溜溜的。看来这些天,没少说这话哄他先生。
赵熙站在院门外,轻轻哼了一声,里面哗哗撩水的声音顿了一下,院内的绝世高手,终于有了该有的反应,听见外面来人了。
赵熙心内不满,守着先生,连戒备心都没了啊,以为回到宗山了?
院门从里打开,赵熙看见开门的正是顾夕。
顾夕身后,甬路蜿蜒,两侧全是药田,那个男子长身立在田边树下,淡灰色的长衣,在午后的夕阳下,全身都镀上了金边。
远山如画,眉目如诗,顾家大郎,就这样真切地站在她眼前,就在她的别院里。
赵熙把目光收回来,看着顾夕。这小子一身短打,袖子高挽,满身的泥水。小脸儿上也是灰一道白一道的。这小子,人前是顾小爷,又傲又骄,在顾大郎面前可是一点骄娇之气也无了。赵熙立起眼睛,心道,我都没使唤过他,你可是真不客气。
“伤全好了?”赵熙散发着冷气。
顾夕摇头,想说什么,又敏感地回目瞅了瞅一直站在树下的顾铭则。赵熙从进来开始,就没看过顾铭则一眼,可顾夕却感觉到,她实际上在顾先生面前是很不自然的。
“全……好了。”顾夕偷偷把手上的泥全蹭在身上。
赵熙长叹,“好歹讲究些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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