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岚抬头笑他,“装得跟个本地人似的,你知道哈尔滨的雪什么脾性?”
徐忠刚醒的时候,见得多是宋以岚泛红的眼圈,最近才见她笑的多一些。
他也跟着笑,“算半个本地人。”
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很多临时添置的物件也没打算往回带,收拾来收拾去,只装满了半个箱子。
宋以岚合上箱子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怎么说?”
“齐皓那小子老家是海南的,一到冬天就嚷嚷怕冷,每年冬训恨不得扒他一层皮。有一年为了治他这毛病,我申请合并秋冬训,全队带去漠河待了半年。那次回来,他就再没提过怕冷的事。”徐忠话锋一转,“也是那年,我摸透了这雪的脾性,算得上半个本地人。”
但凡扯到过去的事,即便不碍于保密协议,他也喜欢有选择的讲。
陆训海训,致寒致热,年年的训练都是如此,谁不是扒了几层皮才能在中队留下的。
那年在漠河,漫长的冬季,拉练行军,除冰排爆。防红外的时候连水都短缺,趴在地上以雪解渴。零下四十几度的天气,冰冷的雪水灌到胃里,由内而外的冷,又何止齐皓一个人遭罪。
这些,徐忠不说,宋以岚也明白。光是她知道的看到的,就已经能拼成他生死一线的过去。
走在悬崖边上,怎么可能有哪段故事是轻松的。
“我要是齐皓,肯定恨死你了。”
宋以岚话接得不连贯,昙花一现的情绪被徐忠听出来了。
她这人太聪明,很多事徐忠想瞒也瞒不住。
徐忠沉默着想,过去的事,以后能不提就不提了。等烈虎的案子结了,他转去公安报道,生活也跟过去天差地别,没有再提的必要。
他做这个决定不到半小时,谭宗南带着两个穿着陆军常服的人来,把这种预想里的平淡毁了。
徐忠觉得两人有些面熟,印象里是军区的人,看气质像是文职。再看两人的肩章,两道杠,一个星星。
宋以岚一看这架势,立马明白过来将要发生什么,警惕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一屋子人的神色都变了,徐忠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撑起自己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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