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一个山头,比师父的暮晚峰还要气派许多。
这流波门下诸弟子,除了景旭、琴籍和南榆师兄在比邻暮晚峰的小眉峰各辟独院而居,其余流波弟子皆是住在竹林小筑错落有致的静舍里,就连霁月那般耀武扬威的性子,也未僭越做弟子的应有的规制。
我擦了把额头走出来的汗,掀起眼皮瞪了瞪前面那人玉树临风的背影……
无赖中的翘楚,恶棍里的将军,偏偏生得如此蛊惑人心,真是个浑然天成的祸害啊……
回到峰顶他那桃李芬芳的院中,我惊见昨日被我连根带叶扫地出门的牡丹、芍药、月季、百合、蔷薇、荼蘼……
一株不少的又长了回来……
果如慢慢师姐所言,种缘之人一颗芳心不死,这花便拔除不净。
我仰天长叹,这满院子的花痴啊花痴,你们如此情根深种,死缠烂打,受苦之人却是我啊……
果不其然,星沉翘着二郎腿坐在海棠树下,接过白芷老头奉给他的千年老参茶,悠闲啜了一口,对我说:“把这新长出的花拔了……”
我愤愤然扛着花锄,背着竹篓,站在昨日被我辣手摧花的牡丹丛前。
今日挥锄,半丝怜芳之意也是没有了……
我拖着残花败柳出得后院垂花小门,却见不远处一棵树后,又有人在探头探脑。
定睛一看,不是慢慢师姐却又是谁……
慢慢师姐背着个竹篓,我瞧了一眼,里面是满满一篓肥美剔透的树莓,rou嘟嘟红艳艳,瞧着便心生欢喜。
师姐喜不自胜拉着我道:“娉娉啊,往年这山是进不得的,昨日我担心你出事,冒冒失失闯进来,却未见什么传说中会变成大狗追着人满山咬的结界。今日我本要去西山采树莓,行了没几步路,便想起晨钟山向阳这面坡上尽是熟透了的树莓,因平时无人上得了这山,那些树莓必是累累压压缀满枝头,我便调转方向奔这边来了,想着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你。”
她摘下背上竹篓递与我看:“这不,你瞧,多好的树莓,肥得要成精了。”
我捡了颗树莓放进口中,酸甜可口,齿颊生香,甚是鲜美。
师姐便将树莓倒了半篓与我,另教我如何酿制可口的果子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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