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和绝望仿佛从他心头蔓延至我心头,我放声大哭,对着那女人放声大哭:“你怎么能这样,你那么喜爱他,你那么疼他,他是你的心头rou啊……”
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分明便是那个明媚无妨,在池塘边与小蛇嬉戏的少年,也是那个赖着娘亲不肯走路的小rou墩子。
那发了狂症,死死掐着他的女子,分明就是那日笑语盈盈,将他抱在怀里,迤逦而去的娘亲啊……
那女子什么也听不到,她什么也听不到,她披头散发癫狂疯魔,一边仰天大笑,一边泪水滂沱,只嘶哑尖利的着重复一句话:“我的儿,冤孽啊,哈哈,我的儿,冤孽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将那少年冰冷的身子搂在怀里,黄泉之水浩浩汤汤,我却生出一丝陪他一程的念头,太冷了,他一个人去,我不忍心啊,太冷了……
正在我绝望欲死之时,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一个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似山穷水尽时赫然闯入眼帘的峰回路转……
“母后……你在里面吗?三弟怎么了?”
冰冷的海水忽然间四散退去,我泪眼朦胧,朝着脸侧的温暖蹭了蹭,又蹭了蹭,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寒凉,我不由自主朝着脸颊旁的温暖得寸进尺的拱了又拱。
肩头有轻轻的碰触,迟疑又小心……
我心中那刀绞之痛盘绕不去,只想找一方温暖之地,一头扎进去……
于是我又向前拱了拱,双手将那温暖环住,整个人贴了上去。
僵硬是僵硬了些,好在是暖的……
肩头那碰触似是沉了沉,慢慢的,似有软软厚厚的棉被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我紧紧抱着的那个暖木桩子却从我怀里一点点抽离,我恋恋不舍的扯着什么不放,昏昏沉沉间只觉扯掉什么东西揉成一团抱在了怀里……
我满意的继续睡了过去……
今早喜鹊颇调皮了些,我还未睡醒,便在窗头聒噪,和如梦那狗头督工一样没有眼力价。
我在叽叽喳喳中睁开眼睛,忽觉身上被子如何这般厚实,似个暖炉一般将我烤得手脚发烫,脸上也暖烘烘的。
我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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