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想清楚,回过神来时庄采薇已经剩个背影了。
他看着那背影有些迷茫,对着后头走进来伺候他更衣的高福说:“难道朕欺负皇后欺负得有点狠了?”
这话高福哪里敢接,只点头哈腰地陪笑道:“皇后娘娘便是使点小性子,也就是一时半刻的事,陛下哄哄就好。”
言成简想想也对,摇头无奈笑道:“也是,从小就这臭脾气,一阵风似的。”
……
那边厢言成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致命性的错误,庄采薇已经冲到了偏殿里,一迭声地喊着青竹鹤语来伺候,要把她午睡的家伙什全都搬过来,至少今天她不想再见到言成简的脸了。
不明所以的青竹和鹤语听到她的吩咐一阵头皮发麻,也不知该不该听,领了命就私下里去问了高福。
高福也刚从寝殿出来,听到青竹的通风报信后摸了摸没有胡茬的下巴,说道:“咱一个没根的,哪里猜得准娘娘的心思。不过咱家觉着,既然娘娘这么说了,你们就这么听吧,横竖看陛下那样子,是没打算和娘娘计较,既然还能哄,那还有哄不过来的?”
不都说了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吗?听你老家婶娘们说的准没错啊?
于是青竹定了定心,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就果断进去寝殿轻手轻脚收拾了庄采薇的东西去偏殿。
庄采薇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她坐在榻上长出一口气,看着青竹和鹤语拿过来的那些衣裳和首饰盒,闭了闭眼,挥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待得周遭的空气都从燥热中恢复,庄采薇走到首饰盒前,打开盒盖,从中摸出了她的那把匕首。
其实她原本不是非要带着它不可的,就算从庄采娴手中换了来,可这终究是庄采娴的东西,还是言成简特意送的,结果被她这般视若珍宝地据为己有,看上去脸皮特别厚。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把这个留在娘家,留在她的听霜院。
可是……她又十分清楚,言成简是个怎样的人。
他生得好,一双桃花眼,眼角一滴天生含情的泪痣。
他有文化,和庄采娴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就从来没有厌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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