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不是来上坟的。”
他刚刚把云飞镜气得半死,现在又一句话就让人心软。
看着林桓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几乎和被单一色的面容,云飞镜隐约明白,他这个恶劣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养成的了。
多恶作剧,常寻欢乐,直到能和阎王爷开一次天大的玩笑,便对自己的生死心平气和。
尽管刚刚醒来,林桓的精神却很好,一点也看不出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余悸。他强烈抨击云飞镜和罗泓:“水在哪里,渴死我了,我要是生做蜉蝣,等你们这杯水都能等到我孙子学会叫爷爷。”
云飞镜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毛巾细细地掖到林桓的下巴下面,又从罗泓手里拿过了水杯。
她照顾云婉多年,相关经验非常丰富,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手法也未曾生疏。
喂给林桓小半杯水后,她就停了手。
林桓得到水喝后,稍稍心平气和了些,不再看人就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他又绕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所以你们怎么在这儿?”
罗泓稳稳地回答道:“听说了你的消息。”
至于他是怎么翻栅栏跳到隔壁三中打听消息,还有他和云飞镜一路上的心路历程,都被他按下不表。
他追问林桓:“听阿姨说,你早晨出门前已经感觉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坚持去学校?”
“别用‘怕缺课’这种理由应付我们,你天天都在逃课。”
林桓目光闪烁,嘴唇卷起,面上浮现出几分“你犀利起来真是不好应付”的神情。
“唉……青春期谁没做过几件叛逆的傻事呢,当时脑子短路,偏要证明自己和正常人没什么不一样。你可别提醒我干的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