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破烂衣服,画着面黄肌瘦的妆,拖家带口出了门。
更有甚者,昨天一天就未用饭,此时饥肠辘辘,步履虚浮,一边由家人搀扶着出了家门,一边自我感动,“啊,我敢说,朝中再无人能及我这份心意!”
一转头,怒骂出声,“妈的薛松那个傻子!气煞我也!”只见隔壁走出一同僚,衣衫褴褛,一手持破棍,一手举破碗,身后缀着同样妆扮的一家老小,活脱脱像丐帮巡街,卑微讨饭。
没过多久,群臣汇聚在街道口,你笑骂我,我笑骂你,儒儒雅雅地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对面,顾颐意气风发地来接他的兵,抬眼一望,一群难民熙熙攘攘而来,脸色大变,“我可去你们的吧!好歹都是朝廷命官,要点脸成不!”
一群不要脸的官员涌到了顾颐面前,顾颐极快地背过身去,“诸位同僚,不要出声,因为我不想笑话你们,请排队到街边站好,等到大人与小夫人出现,高声喝彩齐齐欢呼就可!”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不要擅自乱动!”
“成!”
很快,旧街两侧站满了人,个个展现出了穷乡僻野的百姓的真实风貌,此时扮演公差的两人已送捷报到隔壁,杜三娘宋婉儿都在隔壁贺喜,扮演邻里的人都在宅子周围高声道贺,场面十分热闹。
冬葵被柳蕴牵着手带在身边,柳蕴装作新晋举人与众人寒暄说话,众人嘿嘿奉承着,脸都快笑僵了,冬葵这个小祖宗才提醒一声,“我总觉着该坐花车了。”
实则花车是捷报传来的第二天,但柳蕴等人恐冬葵一时兴起不按当年来,便提前准备了,果然,看来太过欢喜,冬葵也会篡改记忆。
柳蕴牵着冬葵出了门,一行人缀在两人身后,马车早已备搬了出来,但因丑得令人发指,众人都自觉忽略它,眼神乱瞟起来。
冬葵倒不觉着丑,美滋滋地等着上车,柳蕴低叹一声,用掌心抵住了额头,另一只袖子被冬葵晃了晃,“夫君不坐?”当即撤开手,面色坦然地上了车。
宋平水对着众人啧了一声,“你们怕什么?这车虽丑,但大人俊美,夫人绝姿,不会瞎了你们的狗眼的。”
柳蕴本就生得丰神俊秀,又多年朝堂积威,虽是闲散地靠着车壁,也足以令人目眩神迷,身侧的冬葵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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