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深知柳蕴从不做趋炎附势巴结他的事情,中了举后就更不会给他任何好处了,那还不收了薛暸的大笔贿赂,归化县少一个举人不会怎么样,若是他没赚成薛暸的银子,他该有多后悔。
是以,县令一升堂就要定柳蕴的罪,命衙役强压着柳蕴签字画押,柳蕴冷冷站着,如今他身上威势太强,扮演衙役的根本不敢上前,这正与当年情景不谋而合。
接下来该温在卿发飙了,他佯装恼怒地一撅而起,张口怒斥,“柳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因为动作太猛,震得枕头往下掉,鼓囊囊的胸部顿时瘪了,冬葵瞧得一愣一愣的,“哎,瘦了。”
温在卿在心里哎呦一声,小祖宗瞧这么仔细做甚!弯腰捞起枕头往胸前一塞,往太师椅上一坐,胖了许多。
冬葵吃惊,“又胖了。”
众人:“……”
小祖宗,不用您实时播报!
冬葵收回视线,细细沉思,“……”
其实当年她不在堂上,根本不知是何情景,但众人被她弄怕了,一时忘了这个,就怕她说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刘方正猛地推了一把胡明志,“大人,人证之一在这里!”
胡明志措手不及,身子扑棱着跪到了冬葵面前,冬葵惊得后退一步,眼看脸色要变,胡明志飞快纠正错误,挪正身体往前一跪,“大人,未参加乡试前,柳蕴已有作弊之嫌,他瞧学生家里有钱,又将回县里准备应试,就找上学生,说只要给他足够银钱,再在府中安排妥当,就可替学生参加乡试,还给学生保证定能考上举人!”
胡明志这番言论可谓颠倒黑白,可恶至极,温在卿装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柳蕴,此事可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