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梳着已为人妻的发髻,好一会儿,那学子才寻到一个合适的称呼,“这位小夫人,我们先来的,你且等一等吧!”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冬葵懂这个道理,可她深知此事不能等,紧锁眉头不死心地问,“你们敲过鼓了?”
众学子一懵:“还不曾。”
“那便不算。”冬葵心头燃起希望,抓住他们这个错儿不放,正要心安理得地抬臂敲鼓,先前那学子又出声一拦,“小夫人,我等有急事!”
冬葵有些恼了:“我也有急事!”
“我等是为沅江府百年大计而急!小夫人为的谁?”
“我夫君!”
“小夫人只为一人,我等是为沅江府现今上千人,更是为沅江府后几代人,小夫人可能让一让?”
冬葵飞快摇头,“便是千万人,也不及我夫君!”
“小夫人,我与你讲实话,我等是为柳蕴一案而来,不知你可听说了?这关乎整个沅江府现在及以后的学子命脉!”
“不知小夫人夫君为何人?犯了何事?不若讲出来,我等出了主意,这鼓能不敲就不敲了吧!”
“如此说来,这鼓我非敲不可了。”冬葵收起眸中吃惊,挥臂敲鼓,鼓声阵阵,她回眸扬声,“我夫君也不是别人,正是柳蕴!”
鼓声一停。
人群中有轻信谣言的讥笑出声,“原来是柳蕴,自己作弊便也罢了,内人也不讲大义,只顾自己。”
冬葵杏眼一瞪,恼极了他污蔑柳蕴,掀唇反驳,“先不论我一个女子家知不知大义,你一个读书人,不懂礼让倒也罢了,竟出面议论我一个女子如何,无一点君子风度。再者,夫君常和我说,道听途说不可信,若旁人一说就轻信,岂不是辱没了所读的圣贤书?我夫君有无作弊,还待查证,你就信了传言污蔑他,当真是一堆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语到此,面含惊讶,“莫非你没读过什么书?怪不得中不了举。”最后一句是要气死那学子。
“谁说我没读过什么书?我自幼遍览群书,若无柳蕴,今年我定考上了。”那学子愤然起身,冬葵别过头,一眼也未瞥他,“果然没考上,还有你说读了便读了?无凭无据,我为何要信你?我可不像你,没个自己的主张,一辈子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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