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压到窗前露个脸, “行吧, 顺便把他们头儿领走, 搁这白吃白喝多久了!”
哄笑声四起,隐隐夹着一阵马蹄声, 众人侧目,顾颐骑马挥鞭而来,扬声提醒, “快严肃些, 大人及小夫人来了!”
马蹄声远去, 众人忙严正以待,卖东西的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买东西的分毫不让讨价还价,行人或驻足观望,或步履匆匆, 或结伴拉扯,祥和酒楼传出悦耳的琴音小调儿,靠墙边有个礼部乐师蒙着双眼拉了段胡琴,调子凄凄惨惨,闻者无一不伤心,听者无一不流泪。
倒不是这个乐师有意表现自己,是当年春闱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冬葵接柳蕴出贡院时,路过街边儿凑巧听了这段胡琴,见那人可怜,头次大方地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了地上的破碗里。
今时今刻,冬葵听着依旧颇有感触,给了银钱后就快速扯着柳蕴的袖子走了,“再听一声,我的钱就又没了。”柳蕴无奈地依着她,两人并肩而去,身影将一消失,长街之上,喧嚣声再起。
“听出了来么?那段胡琴我超常发挥!”
“快换衣服,陛下将才召我进京。”
“等等,我把菜篮子扔哪儿了?”
“王爷说他请客!”
胡明志家里。
众人聚在一起商议接着做贡院出榜的戏,温在卿慢条斯理地捋着胡子,“这个好做,大人科考那年的榜还留有备份,着人腾一份贴贡院的照壁上便是。那日看榜的试子本部院仍去翰林院找。”
几人称是,因着宋平水已离京,不能再出现,胡明志夫妇亦不该出现,三人决意在家里蹲着不出去了,顾颐遂领着崔时桥他们去准备,安排妥当了,去隔壁禀告了柳蕴。
算算时间,此时正是出榜的前一天夜里,当年冬葵毫无心思做别的,只在院子里徘徊,徘徊亦解决不了问题时她开始绕着树跑圈,柳蕴抱臂在几步远瞧着,学着当年的模样劝她,“怕什么?我会中的。”
“我信夫君。”冬葵喘了口气,额角汗珠沁出,分明跑出汗了,可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柳蕴疾步过来,“信我还紧张什么?”她抿紧了唇,“夫君,我不是紧张,我是激动,中会元耶!我……”
柳蕴:“中个会元不值得你这么……”
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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