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
崔时桥:“当年小夫人在全城人面前跌倒,灰头土脸的, 我相信没有哪一位姑娘愿意用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夫君面前?她兴许会篡改这段, 比方说, 比起跌倒出现,撒着花出现, 岂不更好?我们姑且一试吧!”
顾颐夸他:“心思细腻!”
十分配合地命几个暗卫去采摘杏花, 墙边的杏树都快被薅秃了, 暗卫们才提着几筐花回来,躲在暗处等候命令。
此时, 冬葵还在等花落下, 顾颐忙朝暗卫打招呼,暗卫们提起筐腾至半空,将杏花一扬,再用内力轻柔地一拂,登时无数花瓣纷纷扬扬,飘飘落落,落至冬葵肩上掌中, 冬葵心满意足地笑了,伴着花瓣徐徐向街中央舞去。
女眷们:“……”
我好恨!
若我能把这一幕刻下来,等柳冬葵脑子清醒了,给她瞧一瞧, 能把她整间衣物房都敲过来了!
可惜冬葵才翩翩地舞了几步,骏马疾驰而来,柳蕴沉着一张俊美的面皮,俯身一捞将她放在了身前,拧眉学着当年说了一声,“状元夫人,很风光吧?”冬葵开心得眼眶都红了,两人往前奔去。
街边众人惋惜,忍不住腹诽柳蕴,小肚鸡肠!小夫人才跳了那么几步就容不得我们看了!口中吐出来的仍是激动欢呼着,一声赛过一声,直追骏马而去。
暗卫们叫了一声好,低头见还有杏花,提着筐应景地继续撒,杏花复又纷纷扬扬,礼部歌者舞者趁冬葵没注意又来凑热闹,沿着街边歌咏起舞,幼帝在楼上瞧得开心,百官亦笑得东倒西歪,酣畅淋漓,家中女眷一开始还只是掩唇笑,到后来手绢一扔凑在一起笑弯了腰。
无一人不尽兴。
朝堂政事不可错,深宅大院蹉跎人,哪能容得下如此放肆的热闹?也就今日,一朝天子在楼上看戏,堂堂首辅在楼下做戏哄夫人开心,那他们还做个什么矜持样!且笑够了再讲!
笑声震天中,柳蕴怀抱冬葵溜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游街结束,依照当年情景,柳蕴骑马将冬葵送至家门口,冬葵下马站着不动,一双杏眼殷切切地望过来,惹得柳蕴俯身,唇角轻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家等我回来。”转身离了几步,回眸一望,见冬葵还站在门口笑着,久久不动,抑制住回去抱她的冲动,扬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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