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的泪汹涌而出。
柳蕴望着那泪,不知怎么的,心头高山般的重压仿佛轻了,冬葵的泪落得越多,他心头就轻得更多,好似冬葵哭,冬葵发泄,便是他在哭,他在发泄。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极其难看,却又控制不住地逼着冬葵哭得更狠,不知哭了多久,冬葵嗓子都哑了,他才满足,将冬葵拥入怀中,“别哭了,哄你呢。”替冬葵擦了泪,哄她入了睡。
自那日以后,柳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像是得了心病,朝中威压越紧,他越是逼冬葵逼得紧,冬葵总会哭到嗓子哑,他才涌出一股满足。
如是几年。
他以为他瞒得极好,直到有一日,两人吵架,冬葵隔着窗户拿凳子砸他,一手按向自己的心口,“柳蕴,我这里长大了,我不要做你发泄情绪的工具了。”她冷冷地望过来,“你现在很难吧,先帝一去,陛下就想方设法杀你,而你还想废了他扶小皇子上位。”她拿话激他,却不让他碰一下,更不会落一滴泪,柳蕴恼得脸色铁青,“出来!”
“我不!”她只在屋里瞧着,“你真可怜,靠着一个女人的泪,撑到现在。眼下,你还撑得住么?”
他以为,那就是他的报应。
没成想真正的报应在这里,他想下床逃离,可冬葵抱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夫君。”正如当年他不放过冬葵一样,冬葵定定地靠看进他的双眼,他再不照当年做,冬葵势必惊慌。
柳蕴仰面靠在床头,一把将冬葵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处,他许久都没逼冬葵哭过了,当年分明是极为愉悦满足的,如今做起来只有狼狈不堪。
冬葵的哭声扎进他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冬葵昏昏睡去,柳蕴久久未动。
那时,冬葵睡了一觉醒来,还惶恐着,他安抚了好几日,才消除冬葵的忧虑,兴许冬葵不想记得这些,第二日醒来,她发了会儿呆,才发出声音,“昨日你说,今日休沐,翰林院有人邀你做客,你可要去?”
她这日子直接蹿到了扇人巴掌那一日。
好半响,柳蕴捞过床头衣给给她穿上,“去,你也要去。”
冬葵啊了一声,“可我什么都不懂,会不会损了夫君的颜面?”
“不会,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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