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去,衣角闪过冬葵的手,冬葵慢慢地垂下了头。
扮演衙役的人动作迅疾地搜出银票,佯装带着柳蕴离开了。院子里归于沉寂,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全然瞧不出冬葵在屋里是何情景。
当年柳蕴在牢里,只能一遍一遍地想冬葵如何度过这一切,只恨不能亲眼瞧见。
今时今刻,他亦没有机会亲眼瞧见了。
他进这个门都进不得。
宋平水在门口抹了把脸,将宋夫人推过去,宋夫人如同当年一般来至门前,“冬葵,该用晚饭了。”
门里传来冬葵沙哑的回话,“我不饿。”
接下来,宋夫人如何劝,她都不出来,只得宽慰道:“你别担心,柳大人得陛下器重,陛下定不会置之不理,说不定明日柳大人就回来了。”
门里含糊地嗯了一声,又传来冬葵的疑惑,“可是风停了?”
这会儿本该寒风凛冽,呼呼地刮。
“没,刮着呢。”宋夫人忙道。
暗卫们听令,裹上冬衣,抱起冰块,一一挥掌,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奔涌在院子里,宋平水扯着宋夫人走了,柳蕴在院中伶仃地站着。
顾颐等人躲在府门外。
崔时桥:“你这些手下太厉害了,冻得我不行,我想回家喝热汤。”
顾颐:“给我一碗。”
“那大人?”崔时桥怕冻坏了柳蕴。
“你这会儿敢让他喝汤,我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