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缠绵病榻多时,撑不过今夜也在情理之中,但废帝逼宫,实出他们的意料,废帝已肩负监国重任,等先帝一去,这皇位自然就是他了,何须如此心急,非要背上逼宫的骂名?
百官猜不透,亦没有胆子反抗,唯唯诺诺地伏地而跪,礼部匆匆备好登基大典,及至次日清晨,废帝登基,昭告天下,帝王之位易主。
同一时刻,柳蕴带着暗卫营护着幼帝已到了京郊,四周纷纷涌出黑衣杀手,幼帝被暗卫营护在中间,柳蕴打头,手执长剑,衣服上斑斑血迹早已凝固。
黑衣刺客蜂拥而上。
宫中,登基大典结束,冬葵在长熙殿睡了一夜,悠悠转醒,宫人尽心伺候着她,还不等她提及孩子,废帝悄无声息地进了殿,先询问了孩子问题,接生嬷嬷果真依据先帝之言说了,废帝沉思须臾,挥手令宫人退下了。
冬葵初醒来,还不知宫中变了天地,但见废帝阴着脸色逼近,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缩到角落里,手中紧紧拉着薄被,眸中又惊又惧,明黄的龙袍乃是帝王才可穿的,如今穿在太子身上,那就表明陛下驾崩,太子登基了。
废帝立在榻前,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诚如小夫人所想,现今这天下是朕的了,朕可为小夫人奉上珍宝无数,不知小夫人可愿意长居宫中陪着朕?”
“陛下说笑了。”冬葵生孩子哭了半夜,开口时声音低而嘶哑,“我既已为□□,怎能做出陛下口中之事?”环顾左右,殿中空荡荡,既不见孩子,亦不见柳蕴,难免神色发慌,“我的孩子呢!”
望着她满是紧张与期待的眸子,废帝喉头发紧,撩起衣摆坐在床边,“孩子由旁人照顾着,你听了朕的话,朕才可让你看孩子。”
“陛下莫要再说笑了。”冬葵见他如何都不松口,暂且避开孩子,急切地问了一声,“我夫君可回来了?”
“柳蕴?估计早死半路上了。”
“陛下乃一国之君,岂能胡言乱语!”冬葵连信都不信,一口咬定他在胡说,废帝俯身过来,距离近到几乎贴着她的面,“朕与你说实话,柳蕴若没有死在半路上,真能杀回来,那朕也会在宫门口下令射杀他,他早晚得死。”
冬葵一瞬面白如纸,分明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可她还是被废帝灼热的呼吸激得脑袋昏沉,几乎要晕过去,浑身难受得眼眶一热,她不想在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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