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他还没等来顾颐领着小公子到京,先等来了一场戏,次日清晨,冬葵就目露担忧地对他道,“政事固然重要,你的身体更重要,可莫累病了。”
柳蕴:“……”
顿时明白该做哪一场戏了。
当年幼帝进府求他救入牢的臣子,他应了下来,等于揽了一个□□烦,为了解决这个□□烦,他先把与入牢臣子有关系的,别管是好友亦是仇敌,全都拧在一起,朝堂势力盘根纠错,拧在一起就说明谁也逃不了,再安排入牢臣子在狱中咬人,入牢臣子抓着这个机会,本着我死你也要死的缺德原则,咬下大半个朝堂,其中自也有废帝器重之人。
废帝恼怒,欲避开此事,柳蕴接着联系西南王府秦立,西南王府自始自终都站在幼帝这一边,虽鲜少在京,能用的人一个都不少,都察院随便站出来几个都够柳蕴使的了,柳蕴命他们上折子弹劾,专门弹劾被咬出的臣子,彻底把这趟浑水搅得乌漆麻黑,掉进去的人谁也爬不上来。
第56章
就连文渊阁几人都被挖出了陈年旧事, 当时的首辅段玠虽是废帝心腹, 可惜上台并不光彩, 他身为百官之首尚且如此, 余下官员还有几个清白的?
一时间,朝堂乌烟瘴气,废帝发了雷霆之怒, 几次欲杀柳蕴,皆因忌惮柳蕴握着他的秘密而作罢, 可若再任柳蕴行动下去,整个朝堂都要崩了。
废帝召见柳蕴,在金銮殿上出声嘲弄,“柳蕴, 朕信了你不是柳家人,毕竟一贯坦荡刚直的柳家出不了你这样用下作手段的小人。”
“与陛下相比,臣这个小人可愧不敢当。”柳蕴立得挺直, 随手拂了拂袖口, 冷冷的视线掠向龙椅, 废帝恼得咬牙,“柳蕴,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若你仗着那秘密恣意妄为,朕即可令人射杀你!”
“那秘密臣会烂在肚子里,可倘若臣死了,可就不知道谁会得知了。”
废帝哼了一声, “你倒是守信,那朕可赏你一样,倘若你就此罢手,朕将着人再审当年赈灾银一案,为柳家洗刷冤屈,还柳家人一个清白,你进京入朝为的就是这个吧?”
废帝以为握住了柳蕴的命脉,柳蕴必定俯首就缚,柳蕴给了他片刻的念想,再轻描淡写地掐碎了,柳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带讥诮地望向了废帝,“陛下想多了,我入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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