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看自己的皮囊倒宛如在看别人的故事,那些愤懑不甘竟然都被留在了那具皮囊里。
成为飘浮着的一缕幽魂,不止是失去了沉重的身体,还让她放下了与元阆的恩怨情仇,用新的角度去观察这个曾经是她夫君,并且主宰她生死命运的男人。
元阆伸手在她鼻端探查,发现她呼吸全无,大掌抚过她的双眸,替她强行阖上了眼睛。
两人虽名义上是夫妻,却连亲近的行为都无,以前唐瑛总觉得他是尊重她,后来见过他掐着另外一个女子的腰重重的吻她,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的样子,便知道了原因。
他不过是心有所属,不愿意与她亲近罢了。
元阆站在她床前良久,许久之后,他转身出门,吩咐阿莲:“替她收拾干净,忠烈之后,理应有个体体面面的葬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元阆并无执念,最后的时刻只盼着能够离开二皇子府,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好笑,便蹲在床头看阿莲替她擦洗梳妆。
阿莲沉默寡言,连个帮忙的人手都没有,她专心擦洗着唐瑛的身体,好像面对的不是前任主子的遗体,而是二皇子书房博古架上的稀世珍宝,让唐瑛看的十分无趣,便时不时飘出去外面看看。
寿衣棺椁是早就备下的,连陪葬的都是贵重之物。又有二皇子府的管事前往各府报丧,全府挂白,准备迎接唁客。
二皇子把自己关进书房,对外只称“伤心过度、卧床不起”,唐瑛却不信,穿过重重院落去前院书房一探究竟,却发现二皇子正与幕僚密谋扳倒太子。
唐瑛坐在书桌上,凑近了细瞧元阆的眉毛鼻子眼睛,甚至还对着他的睫毛吹了一口气,喃喃感叹:“果然男色误人,近看也难挑出瑕疵,我死的还真是不冤!”
二皇子眼睛有点痒,便忍不住揉了两下,总觉得好像有人注视着他,或者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可是侧耳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强忍着不适继续与幕僚议事。
唐瑛见他居然有反应,便不时揪揪他的耳朵,戳戳他的眼睛,扯扯他的头发,见他紧皱着眉头的模样竟然十分赏心悦目,不由想起那句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她自小长在边关,父兄身边都是粗疏旷达的儿郎,脸部的线条都被边关的风沙吹的粗砺刚硬,与养尊处优的皇子有着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