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有那一晚。
顾衔章没再想,但她那天掉眼泪的样子总是出现在他心里。
宁久微躺在那紧紧闭着眼睛,耳朵却是拉长的。她听了半天没听见摔门声,正打算悄悄回头看一眼,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宁久微不自觉地放轻呼吸,气也忘记生了。
他居然没走,照他的脾气不应该是头也不回地摔门就走了吗。
顾衔章躺好后便没有声音了。过了会儿,宁久微感觉到身后有体温和呼吸靠近,顾衔章的气息贴在她后颈,她后背酥麻了一瞬,身子一动不动。
随后,他拽了下被她紧紧裹住的被子。
宁久微松开一些,他就扯开她的被子睡过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顾衔章的手就搂住她的腰,将她圈住。
她动了一下。
“过来。”低沉的语气,不容拒绝的态度。
宁久微皱眉。
他这是要和好吗,他哄她一下会死吗?
……
呸呸呸。
身后,顾衔章靠过来,将她捞进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宁久微觉得自己的体温都随着他的上升了,被窝里的温度也变高了许多。
宁久微还拧着气,变扭地挣扎了一下,闷声问,“你干什么。”
“公主若是背对着臣,又要微臣面对你,那就只能这样。”他的唇贴在她耳后,说话的时候宁久微整个人都麻麻地。
她用力哼了一声,“为什么。”
顾衔章回答,“因为微臣不能白受委屈。”
她可以生气可以背对他,要他受委屈就也得付出点什么。既然他受着她的脾气也不能背对她,那她就得给他抱着。
公主抱起来又软又香,他的委屈才不白受。只有这样平衡下来,他才可以接受她的不平等条约。
宁久微想了半天才绕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她蹙眉,“你把我当枕头?”
顾衔章扯了下唇,“公主殿下不也把微臣当不能生气的驸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