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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微看着他,摇头咂舌,“真是狡诈地没边了。”
程千帆笑着随手端起桌上的一个?小?果盘,“殿下这?么聪明,可让我怎么办啊。”
宁久微也笑,明知故问,“不?过?,你想向陛下表忠心,怎么不?找顾大人?”
“当然是不?信他。”
程千帆屈身半跪在她身旁,微微仰视,“长?公主殿下,良禽择木而栖,我这?也是为了承宣伯爵府一脉着想。”
“我族至今旁支繁杂,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内里损耗严重。如今局势,哪还折腾的起。”
他喂了个?葡萄过?来,宁久微看了眼,张嘴吃下。
“以前脏事烂事都让人家做完了,如今到了过?河抽板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时?候,毫不?犹豫要全部舍弃。就像一颗参天大树上繁多横乱的树枝,大树已经深深扎根牢固,现在要把乱枝全部斩断。”
宁久微垂着眸,笑意明艳,“小?爵爷,不?愧是一步步从嫡长?子手上把一切抢到手上的人,够狠。”
他眼底浮现晦暗的笑意,温柔地喂给她葡萄,“殿下,这?世上只有你最懂我。”
“我可不?敢懂你。”
程千帆:“那殿下懂顾衔章吗?”
宁久微挑眉,“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懂他。”
“那为什么顾衔章可以,我不?可以?”
宁久微侧目看他,“你觉得呢?”
“因为我的身份吗?”程千帆道,“可我对殿下的心是真的。”
他的眉眼亦是风致的,一勾一撇都有实质。说这?种?话时?也能格外散发诱哄人的目光。
也难怪她小?时?候就能看上他。
宁久微抬手抵着额角,睥睨的姿态,“你若非承宣伯爵府的小?爵爷,本公主确实挺喜欢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