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移过来,只是依旧没有看兰沁禾的脸,仅仅盯着自己的手而已。
“我医术浅薄,没瞧出是什么症状。只是公公的心脉有些快,可是这段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
慕良被女子那双杏眼逼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呼,唯恐吐出的浊气沾染到了贵人身上。
“恐怕是熬了几个晚上,身子有点吃不消了。”他努力压下窒息般的紧张,轻轻地将手腕从兰沁禾手中抽出来,心里越是汹涌万分,面上的语气越是恭敬有加。
“怪我鲁莽,公公这般繁忙今日还被我打搅了时间。”兰沁禾琢磨着差不多该走了,低头致意道,“公公要是有急事需要处理,不必管我。”
慕良抿了抿唇,眸色里有些惶恐。
他要不是陪在皇上身边,要不是在司礼监或是御前处理事情,鲜少同别人说闲话,此时到了这一步,他竟是一时不知道该同兰沁禾说什么。
“娘娘的事就是大事。”他努力让自己端出些大气来,一边却又害怕兰沁禾会不会觉得他脾气大不好相处,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兰沁禾也有些拘束,她平时见平辈小辈和长辈都有一套话可以拿出来说。乍一见到司礼监的祖宗,还是年纪同自己相仿的太监,不知该如何相处。
太医还没来,她此时也不好先走,只能尴尬地陪坐在一旁。
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她又无事可谈,弄不好慕良还在等她先开口,听她的“攀枝之言”,这可真是……
不消片刻,还是慕良主动开口,打破了平静,“娘娘这身装扮,是去见过太后了么。”
“慕公公如何得知?”
“宫中不得佩剑,奴才斗胆猜测,这是太后娘娘赐予您的。”
兰沁禾转头,看见了莲儿手里提的剑,对慕良递的这个台阶十分感激,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慕公公好眼力。我本是来为太后抚琴清忧的,她老人家听腻了琴,让我为她舞剑,这才赏了我这套衣服。”
说到舞剑就可以谈到秋猎,“宫里也快张罗秋猎了,慕公公今年可会伴驾?”
“这个奴才还不知。”慕良倾身,“一切都得等着圣上的旨意。”
兰沁禾不免感慨,难怪慕良能这般得皇上宠爱,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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