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全都扔出来,一边崩溃地咆哮,“我的官服呢!我掌印的官服呢!”
平喜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愣愣地回答,“拿去洗了……”
慕良立马夺门而出,他步履凌乱,下台阶的时候没有踩稳踉跄了一下。平喜回神,连忙追了出去,“干爹!干爹您去哪啊!”
慕良直奔洗衣坊,他一眼看到了晾在绳上的红色蟒袍,那蟒袍刚刚洗好,又湿又重地挂在绳子上。
他跑到神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将身上的外袍扔在地上,伸手扯了那件湿透的蟒袍往身上穿。
“干爹使不得啊!这还湿着呀!”平喜死死拉住了他的手,要把那件衣服扒下来。
“滚开!”慕良扭头冲他大吼,“我是司礼监掌印!这是我的衣服!”
男人面色惨白,可是双目通红,像是发了癫的疯牛。平喜怔怔地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上前。
“我是司礼监掌印……我是九千岁……我是司礼监掌印,对,我是司礼监掌印……”他一边低头穿着湿衣,一边魔怔了似的不停疾声自语。
疯了,平喜又往后退了一步,慕良疯了。
慕良的手指不停哆嗦,导致纤细的带子总是系不好,他气得跺脚,想要打烂自己的手,却忽然想到娘娘最喜欢自己这双手,自己还要用这手伺候娘娘,不能弄坏了。
他终于穿好了那身蟒袍,上面的水浸透了里衫,被风一吹,湿漉漉得冷到骨子里。
可是慕良不在乎,穿上了这身衣服,他就是司礼监掌印、就是一人之下的九千岁,就是一个得用的奴才。
他匆匆忙忙地朝外跑去,他要去司礼监、去镇抚司、去东厂、去皇上身边!他要马上做点什么让娘娘看见。
如果不是他太无能,娘娘怎么会要和亲,如果不是他没用,娘娘怎么会不碰他,甚至连他送来的密报都不屑一看。
是他太放松了,这段时间什么都没为娘娘做,娘娘凭什么要养着他一个没用的丑奴呢。
慕良红着眼睛,一路朝千岁府的门外跑去。
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一人,这会儿居然有人敢挡自己的道,慕良下意识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不长眼的狗奴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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