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用最快的速度写下两张药方,晾干后,叫了秦嬷嬷进来,让她连夜出去抓药。
秦嬷嬷看了眼手中有些潦草的药方,又看了眼旁边眼圈通红,泪涟涟的浣溪,疑惑道,“怎么突然就要出去抓药,谁病了?”
陆念锦深吸一口气,简单将孔雀簪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嬷嬷一听迟了会伤及性命,也急了,当下再顾不得上别的,攥着药方拔腿就朝外走去。
陆念经看着秦嬷嬷离开,片刻后,又面色淡淡的转向浣溪,道,“你先去软榻上躺会,我把这孔雀簪收拾了。”
浣溪一听陆念锦要亲自动手收拾那害人的簪子,一下子急了,忙上前两步,激动道,“姑娘,那簪头上的毒物如此厉害,还是我来吧,反正我都已经碰过了,无谓再搭上姑娘你,若是姑娘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死都不会瞑目的!”
陆念锦听浣溪这般说着,眼尾不由一红,再想到她也许根本活不了几年了,心中更加酸楚。
她就这样看着她,很久后才点了点头,叮嘱她道,“我记得朗月居的库房中有一只云母石匣子,你将那匣子拿过来,用它来放那支孔雀簪。”
浣溪敛了衣襟,答应一声后,快步朝外走去。
当晚,朗月居的灯火一直亮了很久。
秦嬷嬷抓药回来后,陆念锦亲自去了小厨房,守着药锅一直熬到丑时正,外敷的药膏才调制好。
待药膏放凉后,她又亲自替浣溪敷上。
浣溪敷完药膏,喝了两大碗汤药,沉沉地睡去。
秦嬷嬷看着她睡熟,才陪陆念锦回了正房寝居。
“姑娘,浣溪她真的会好起来吗?”秦嬷嬷在深宫挣扎了这么多年,最善察言观色,不管是在小厨房熬药时,还是在耳房陆念锦看浣溪时,那种眼神都让她觉得不安至极。
陆念锦也无意隐瞒秦嬷嬷,她沉重叹了口气,道,“浣溪她会好起来,但好不了多久,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她也不能再嫁人,不会有孩子。”
秦嬷嬷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陆念锦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伤心欲绝,浣溪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就跟她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可现在她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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