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参将。
对方气得吹胡子瞪眼。
萧莨的这一众部下对祝雁停的观感都十分微妙,毕竟当初在下幽城下,他们都亲眼见到祝雁停是如何抱着珩儿上城楼,威胁戍北军退兵又射伤了萧莨。但如今萧莨都不再提从前,这回祝雁停又因劝退屈烽有功,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但也只有面上的客气而已。
车里的祝雁停缓声道:“有劳将军特地出城来接,这鹦鹉顽皮,与将军逗笑的,还请将军海涵。”
那参将憋着气道:“郎君说笑了,末将怎会与一只畜生计较,还请郎君与世子这就随末将进城,别让王爷久等。”
祝雁停不在意道:“好。”
车队进了城,直接去了行宫,祝雁停被人送到处偏殿里,珩儿则被人带走去见萧莨,之后就再未回来过。
这一等就是数日,萧莨贵人事忙,坐镇景州指挥四处战事,又或是故意晾着祝雁停不理,并未让祝雁停见着他。
来的路上祝雁停就已听闻,成王已在越州被抓获,且西北和豫南的两路兵马业已入了荆和歙,但聪王手上有昔日定国公的二十万精锐,对付他远比对付成王要困难,萧莨应当是真的颇为伤神,抽不出空来搭理他。
祝雁停头一次来南方,有些水土不服,从入了景州起就一直咳嗽不停,药方子变着法的吃,断断续续没好过。
他见不到萧莨,珩儿又被带走了,每日里无聊就只能跟大嘴巴说话,说得多了,就叫这蠢鸟学了他的话去。
“表哥,雁停想你!嘎!”
听到大嘴巴怪声怪调地嚷出他闲时的喃喃之语,祝雁停烧红了脸,自己就起了要将这鸟拔毛炖了的心思。
大嘴巴本能察觉到危险,抖着翅膀就往外飞,转瞬飞出了院子。
祝雁停追出去,却迎面撞见萧莨。
数月不见,萧莨依旧一张冷脸,似乎瘦了黑了些,正站在不远处地游廊下,眉目沉沉地看着他。
祝雁停收住脚步,愣神一瞬,正想着要跟萧莨说些什么,那只蠢鸟却又飞了回来,啄到萧莨的发髻上,厉声道:“坏人!嘎!”
祝雁停:“……”
萧莨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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